梁心雨在南园新村站下了车。趁着月色走进昏暗的小区。小区里两个已经坏了大半年的路灯无力的垂立两边,让这个小区看起来更破败了。
她家住在二楼。这是一栋只有七层楼的安置房。这个小区里住的大都是本地人。
别小看了这安居房里的住户,老房子拆迁那会儿几乎每家每户都补偿了好几套房。简单装修一下就拿去出租收租金去了。全家人就住在住惯了的老小区里,反正一应设施都齐全,买菜购物孩子上学都方便。加上这个小区的学区是市一中,这些房子更是金贵,卖了你就别想再买一间回来。
谁家要是在这片区域有房,说出去脸上都倍儿有光。这就导致这一片的房价一年年的蹭蹭蹭往上涨,涨再多也有人买。求着买。每家的户主都有过被房产中介骚扰的经历。
到了后来和附近大大小小的房屋中介都熟了,房屋出租就成了一些没什么收入渠道的居民的生财之道。两广那边叫包租公,包租婆。
放学后回到家。家里没人。只见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是爸爸的字迹。上面写道:我们今晚在外面吃,你自己准备晚饭。甚至连他们去哪里为什么去外面吃的理由都没有写。梁心雨已经习惯了。她熟练的拿起面条。洗了点白菜,打两个鸡蛋,就算是自己的晚餐了。
电视机旁有张全家福照片,大概十三四岁的梁心雨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和照片里另外三个人拉开了明显的距离。照片上的女人是父亲再婚后的妻子谭琴。梁心雨一直叫她阿姨。两三岁的小男孩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梁中军,小名就叫军军。
继母对心雨一直不改口这件事,嘴上不明着说,心里很不高兴。经常皮笑肉不笑的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说,“听听,阿姨阿姨的叫,不知道还以为我是这家请的保姆呐,从小没妈教的孩子就是可怜,这点家教都没有。”
心雨觉得可笑的很。她父母在她十岁时离的婚,妈妈带着妹妹前脚刚走,这位大着肚子的谭阿姨后脚就搬进了主卧。有眼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她总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和她这个前妻生的女儿口头上占尽上风才肯罢休。也是吃定了她是个没嘴的葫芦,怎么刺她都没什么反应。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心雨的父亲梁实德和谭琴是老夫少妻,两人都年纪差了十一岁,平时是一句重话都不肯对娇妻放的,哪里会反驳。在他看来谭琴只是嘴巴厉害,对心雨也没什么苛待的地方,就随她高兴。
小男孩是梁心雨同父异母的弟弟。比心雨小七岁。梁心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