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露晚没着急否定何师华的提议,而是问道,“华姐姐办女子书院,是为给天下人看吗?”
何师华道,“自然不是,我办女子书院,只为天下女子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
顾露晚道,“我做这些亦然,只为饱学之士报国有门,他们知不知道我,并不重要。”
“这不一样。”何师华道,“我并不需要声誉和人心,但你需要啊!”
顾露晚失笑,“这个啊!这个我还真不需要。”
目的一致即可,是谁的人不重要。
何师华叹息一声,“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顾露晚哈哈笑,力气有些不济,又执帕掩嘴虚咳了两声,咳完脸上又绽开了花。
“你让清明好好考啊!成了翰林,我就能见到他了。”
何师华失笑,“他三年前出了意外,这次也算他因祸得福了。”
顾露晚点头,看了看从窗棂透过来橘黄的光线,金乌西垂,到了她去神勇殿练武的时间了。
她现在每日早晚,都会去神勇殿练武,可积极了,一天忙碌下来,比那些筹措万寿节的贵人们还累。
“我送你出宫吧!顺便去神勇殿练剑。”
何师华猛摇着手里的团扇,“你啊!就折腾吧!”
折腾吗?顾露晚不觉得,这世间的公道,不是光靠真相证据就能得到的。
她需要比萧风奕更厉害,到时才能制止她。
她也不是真要练剑,不过是遮掩她修习顾氏天绝真气罢了。
太阳东升西落,顾露晚就是白日练剑、喝药,晚上练天绝真气。
除了朝廷的战报,顾露晚还会收到靖安侯顾露晨的家书,还有萧风奕那不知所云的密信。
青宁接过顾露晚手上的信,如常烧掉,又问一遍,“娘娘还是不给齐王爷回信吗?”
回?回什么?萧风浅是不知道禹都的天气,还是没吃过御膳,不知禁军宫人每日如何忙碌。
顾露晚笑容淡淡,“不回。”
顾露晚想让青宁转告长清,让萧风浅不要给她写这些无关紧要的信了,可话到嘴边,她又不忍说出口。
她其实看到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会觉得欢喜,透过萧风浅的信,她可以感受到北境的烈日、北境的风,北境儿郎们的奋勇无畏。
青宁则相反,她犹豫后说道,“齐王这次策应北境军,拦截住了北汗兵,听说陛下要大赏,娘娘真不表示表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