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鲁国公开脱。
顾露晚似被问住,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这群言官可不觉得他们在以多欺少,只为他们的机变、洞察感到骄傲。
顾露晚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些人就在极力给她安罪名了。
如此污秽不堪,也难怪萧风奕想组建谛听卫。
她也不申辩,缓了缓,象征性了解了许御史名讳、官拜何职后,复又问道。
“许御史,可否说说你的家族渊源?”
他们先入为主已落过下风,同一错误,自不会犯第二次。
这次诸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立马意会到了最坏的结果。
许御史,出自京北大族许氏,嫡支原有世袭罔替的荣国公之爵,就因二十多年前,胭脂策反的金吾卫大将军是荣国公世子,他们一族差点倾覆。
这么多年,许氏忌讳接触兵权,家中子弟皆转而入仕,最有出息的便是许御史。
皇后问起,许御史自然不能隐瞒,不过等他一说完,隶属门下省的韦大夫对上中书省一干谏议大夫的目光,无奈站了出来。
“许氏当年一门已因胭脂案被问罪过了,娘娘这时再追究,恐对先帝不敬。”
在场诸人,顾露晚上一世不一定都见过,但她看过画册,也算都认得,尤其是先帝的这批旧臣。
韦大夫是少有入朝的寒门学士,在这群人里,是唯一未牵涉过胭脂案的人。
也亏他提醒,顾露晚对大魏的皇权交替,彻底寒了心。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又哪敌得过帝王无情。
顾露晚轻飘飘道,“本宫不过好奇许氏当年情形,问上一问,诸位不必如此紧张。”
说着,顾露晚回头看向还站在玉阶上,彼此相隔有些距离的葛中书、郭侍中。
立在她身后的萧风浅心跳声如擂鼓,看着她的眸色越发幽深。
她没摸到过胭脂案的卷宗,确知在场人多少牵涉了胭脂案,足可见她对勋贵世族的了解,原就超乎常人。
一时针落可闻。
顾露晚对勋贵世族中发生的大事,的确烂熟于心。
只不过如今回头看,也不过是知些浮于表象的结果,与街上平头百姓,差不了多少。
就好比当年胭脂案,她知道因牵涉甚广,一干人等基本都是重拿轻放。
就连许氏,也不过被褫夺了荣国公爵位,那差点攻入皇城的金吾卫大将军,也非被问斩,而是病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