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你还敢喊冤。”
双手撑地跪在地上的顾延,听得腿脚发软,跪坐到了脚跟,复又直起,哭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这大历都亡了四十多年了,那还有什么皇室余孽,必是有人构陷微臣,还请陛下替微臣做主啊!”
萧风奕脸上无波,沉声道,“沈氏与她身边的宁氏皆已认罪,你还敢喊冤,说有人构陷于你。”
顾延傻眼了,半响没反应过来,直愣了半天,才接着哭道,“陛下,这怎么可能,微臣不知啊!”
原本俯视顾延的萧风奕,收了平时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平和面容,倾身伸手撑住膝盖,直勾勾盯着顾延,道,“朕交付过你多少重任,你如今连你枕边睡的是何人都不知,岂不是说你半点事都没藏住。”
顾延忙摇头摆手,“陛下交代给微臣的,被发现那可都是会杀头的大罪啊!
不不,不是大罪,是会招致杀身之祸的大事,微臣哪敢轻易宣之于口,何况就算微臣想说,陛下您高瞻远瞩,微臣没有半分证据,说出去也没人信,何苦要说出去将微臣自己置于险境啊!”
顾延在向萧风奕表忠心时,杜若带着一群衙役,已将普陀寺沈兴四年多前在后院捐赠种的一亩桃林,挖得坑坑洼洼。
满树桃花灼花,随微风在枝上起舞,送来阵阵清香。
顾露晚怡然的坐在搬来的圈椅上,听向杜若吵闹了半日的杜武,低声问萧风浅道,“爷,这都挖了大半日了,那杜若是不是猜错了。”
与顾露晚隔着中间高脚几,坐在另一边圈椅的萧风浅,已摘了帷帽。
他老神在在的看着指挥衙役,眉头越皱越紧的杜若,伸手端起高脚几上的木质茶盏,却是没留意自己的手伸得过长,端成了顾露晚手边那杯,浅吟了一口,道,“差不多了,急什么。”
顾露晚帷帽下的唇角微微弯起,知萧风浅亦发现了鲁天赐那牌位后面“西南”所书的位置,已标示了鲁天赐的埋骨之所。
她垂眸瞟向萧风浅,便见自己手边的茶盏没了踪影,高脚几另一边的茶盏却还在,而彼时萧风浅手握的那杯正在放下。
握住自己茶杯的手再白净修长,也无法扑灭顾露晚心里蹿起了那把火,她豁然起身,抓过萧风浅的茶盏,一杯水就泼在了萧风浅脸上。
这突来的状况,让萧风浅和秦莫俱是一脸错愕,秦莫忙抓袖替萧风浅擦脸,
萧风浅少不得势,更尴尬、更屈辱的事都经历过,但他不知为何,就是受不住顾露晚此般轻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