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我家爷是不好意思,不是讨厌你,您别哭啊!”
顾露晚僵在原地,不知这个看着明明分外没有眼力见,一直将她错当承平的人,何以一眼看出自己的异样。
萧风浅亦有些惊愕,无论是他印象里的,还是接触过的,都不是个如此敏感脆弱的人。
一个能因简单几句打闹就引发悲情的人,想心里必是承受过极大苦楚的。
萧风浅昨日才被长清说服,相信顾露晚就是以前的顾露景,这刻心里竟又开始动摇,还忍不住对这个“陌生人”生出悲悯。
杜若问完守殿僧进来,一进来就察觉到氛围不对,只不过她心思还未转过来,有这茬忘了那茬的秦莫就将注意力全引到她身上。
“沈兴是在这供牌位了吗?那僧人怎么说?”
杜若面向顾露晚,颔首道,“沈兴在普陀寺填香油已有快二十年了,最初只供了一个牌位,四年多前陆续填了两个。”
说完,杜若从放置的牌位里,依次指了三个出来。
顾露晚道,“拿下来吧!”
秦莫听了,殷勤的上去取,他左右手各拿一个,掂了掂,“这寺庙也忒黑心了,供个牌位填那么多香油钱,牌位越做越跟纸片一样。”
顾露晚料定沈兴供奉牌位,自是不会写真名真姓的,但如若不留些被供奉者的痕迹,又如何证明与要供奉的人有关。
比会在牌位上做手脚。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顾露晚也不接过手看,直接吩咐道,“砸了吧!”
“这不好吧!”秦莫为难道。
萧风浅拿金折扇隔空点了他一下,“木鱼脑袋,长公主让你砸你便砸,难不成又想将她弄哭不成。”
顾露晚,“……”
杜若狐疑的看向顾露晚,觉得不甚恭敬,眼疾手快就将她手中仅有的牌位砸了。
杜若砸得极为用力,当即就将牌位甩出了裂痕,依稀可见牌里还有一牌。
秦莫原还在苦恼会不会真惹哭长公主,被这砸牌位的动静一惊,又见杜若真砸出了点什么,他便也凑热闹般跟着砸了一块。
一砸却是半丝缝都没砸出来,看杜若却已掰开探了内里究竟,原来牌位竟是被掏空的,内里还有一块木板。
这不显得他格外无用吗?
秦莫赌气似的举起又砸下,他这块牌和地座都分离了,奈何牌愣是没有丝毫破损。
他那叫一个气啊!
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