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道,“你审没审过案啊!不觉得隔壁太安静了吗?”
牢房内再次鸦雀无声,不同于上次的疏离,这次单纯是无语。
隔壁负责审问的是妇人,手段不那么残暴,自然是顾及名声,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风浅先开口回了第一句,现在就要承担嘴快的后果,出头敷衍,“娘娘慧眼,小王确实没审过案。”
顾露晚心里直叫演不下去,瞪了萧风浅一眼,没理他了。
其实这间房内,除了伺候的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外,顾露晚、萧风浅、杜武三人,都不过是在陪着各自演戏罢了。
三人都知隔壁的审问就是个形式,真正的突破点,会在逃匿的三名刺客身上。
可论这当中,谁最可怜的,不是一味使性子,却说不过人的顾露晚,也不是“我就是什么都不会”,还理直气壮的萧风浅。
而是杜武。
杜武以为是他在伺候“主子”,不想是“主子们”有心成全他的障眼法,陪他演戏,帮他麻痹背后主使。
隔壁的沈氏,心情就更复杂,看到两个未经酷刑的刺客,也反应过来,但人被困在宫中,无法给人提醒。
如此几人各自心知肚明的演了一出戏。
后有太监说宫外有新发现,叫走了萧风浅和杜武。
沈氏本提出要出宫,却被顾露晚强硬的带回了承恩宫。
顾露晚会像疯了一样咬上自己,是沈氏没想到的,这样连住五日,就算她自以已“走一步,看三步”,也还是慌了神。
这日午后,由宫女搀扶,沈氏掩嘴轻咳进来求见顾露晚时,顾露晚正对着棋盘,在翻看棋谱。
沈氏不知为何,这次入宫看着轻纱遮面的顾露晚,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不知是不是没了那无知的表情,仅能对上这双明亮、澄澈杏眼的缘故,她越看,越觉这杏眼深不见底。
尤其是那眸子里透着认真的时候,她总有种眼前的人,不是她两月前亲手盖上盖头,送进宫的“听话女儿”。
顾露晚瞥眼看了行礼的沈氏一眼,发现她面色比一个时辰前,又憔悴了不少,若弱柳扶风,惹人垂怜。
顾露晚却只有厌恶,“夫人病了,不好好养病,一趟趟往本宫跟前跑做什么?”
沈氏轻咳了两声,“是臣妇身子不济,非但没帮上娘娘,反让娘娘担心了。”
顾露晚直言,“本宫可不担心夫人,就是不知夫人是真病,还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