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卿不再理会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谢长昊,“县令,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旁本来只想安静做个透明人的县令,此刻恭敬回道:“公爷,这边请。”
谢长卿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县令,杜尚书之子的尸检报告谢某可能窥见一二?”
一提这事,县令就觉得头疼,谢长昊自从被带到衙门来一只喊冤,县令介于他的身份,不得不重视起来。
可是杜尚书一家,气势汹汹地跑到衙门来要领回尸体,县令被逼的两边为难,最后只能取其轻,让人带走了尸体。
本想着事情就这么了了,自己就没事了,毕竟牵扯的可是两家权贵,县令两边都不想得罪。
但是谢长昊自从关进牢狱以来,就没停过喊冤,一直主张,杜尚书儿子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出于职业素养,县令决定开棺验尸。
但是没想到,杜尚书一家坚决反对开馆,杜尚书的夫人听闻更是哭晕了好几回。
最后直接给上府的捕头说:“你们要是开馆验我儿的尸体,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捕头实在无奈,只能空手而归。
“公爷,不满你说,我们也拿不到这尸检报告啊。”县令据实所说。
谢长卿知道县令所言不虚,于是也不在强求,给身旁的玄蒲使了个眼色,玄蒲立刻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上前拉着县令走到一旁,“县令大爷,您辛苦了,这是公爷体谅您的,收下吧。”说完递给县令一钿银子。
县令心领神会,伸手接过以后,轻咳一声便走开了。
谢长卿此刻走进谢长昊,柔声说道:“长昊,你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谢长卿为数不多地叫自己的名字,谢长昊第一反应就是打了个冷颤,要知道他这个大哥可是个笑面狐狸谁也猜不透他笑脸之下存着多少心思。
“大、大哥,你别这么叫我,我有点害怕。”谢长昊虽然在外面是个小霸王,但是面对自己这堂哥,他可一点都不敢造次。
谢长卿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你只需告诉我当天发生了什么即可。”
“我、我那天本来是去教坊司跟朋友喝酒,为了助兴,我喊来了轻音姑娘来我房中弹奏,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谢长昊陷入了一阵沉思,接着说道:“后来,杜尚书家的公子突然闯入说我抢了轻音姑娘。”
“轻音姑娘就是教坊司新晋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