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又不能退下的侍卫此刻觉得有点脑阔疼。
他打量了一眼这个姑娘,冷冰冰道:“旁人自然都是喜欢温柔端庄,知书达理的姑娘。”顿了顿,他微笑道,“就像是您这样的,但偏偏将军他就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话一出口,便见那姑娘身子忽而抖了抖,抬起头时一双眸子便雾气蒙蒙的。
侍卫:…………
江暮行入门时便正好听见了侍卫的最后一句话。
侍卫望见江暮行踏入厅内,便不由得头皮发麻的匆匆行了个礼,慌忙退下。
江暮行对上林淳儿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眼,温声道:“林姑娘这是怎么了?”淡定在她一旁入座,青年道,“可是方才江某的侍卫有什么冒犯?”
“并未。”
林淳儿被青年温润的目光凝视着,不由得微微别开视线,她咬着唇,似是有些难过:“将军不必多虑,淳儿并未感受到冒犯,但是淳儿很是……担心将军。”
江暮行才端起茶杯,唇畔噙笑:“嗯?”
“淳儿听闻将军身患旧疾,方才见将军脸色苍白,恐将军是因救淳儿才旧病复发。”林淳儿咬着唇角,低声道,“是以……才大胆前来看望将军,还望将军莫要觉得为难。”
青年的脸色有些苍白,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
“不妨事的,剿匪本就是江某的职责。”眼底失去了几分兴趣,青年温声道,“京中都知晓江某之事,林姑娘既也知晓,便不必担忧。”
闻言,林淳儿急忙抬头道:“怎么能不担忧呢?将军应当好生照料自己才是,”她抬头之时,青年已经敛去了眸底的漠然,“淳儿听闻府中并无婢女,若是将军不嫌弃的话,淳儿愿意照料将军,毕竟方才将军救了淳儿是事实。”
江暮行眸色清润而淡然,唇畔笑弧未落。
……真是有点,没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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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淳儿还没有回来。
脚尖漫无目的的踢着空气,谢晚棠抱着自己的双臂搭在水亭内的栏杆上,视线时不时落在林淳儿的院子,又时不时挪向一旁的小路口。
她自然知晓林淳儿去了江暮行的客房。
就是,非常的,不爽。
明明已经跟宋遇纠缠不清了,又跟宋岸有一丢丢的关系。
现在为什么又要去找江暮行呢。
谢晚棠半垂眼皮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脚踢了会儿又停了下来。
她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