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看着李清把盒子收起来,眼神就没移开过,再看看胖子和楼凡连个人,他们什么状态陈实是最清楚的,基本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短时间内竟然伤势好了大半,气息也在不断的调整,过不了多久就能发挥出巅峰的战力。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开个价,刚刚那个植物,你想要多少钱,都行!!”陈实太想要那个灵药了,直接不掩饰一下,直接就跟李清开价了。
“你傻还是我傻?”李清看着他,一脸鄙夷。
看他还想开口,李清只好说道:“计划你还听不听了?”
“听!你说!”一提到李清在说计划的事情,陈实也不再跟李清谈那个灵药的事情。
“我先问你,你们现在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李清的问题让他一愣。
他也在心底问了一下自己,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太久了,他来到异教太久了,久到快要记不清当时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这些年一直在被各种各样的任务充斥着,每天似乎过的很充实,但是具体要说到底有什么成果,陈实也不知道,他只是负责完成,上面下达命令,他就去行动。
“我想要的是什么呢?”陈实心想,思绪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在街头走着,那天的风很大,这会才刚刚步入冬天,但是西北的风,吹在他单薄的身体上,让他瑟瑟发抖,他身上的衣服很小,小的遮不住脚脖子,小臂也露出一截,他的衣服很破,破的能看到一部分肋骨和膝盖。
他闻到隔壁糖果店飘出来的甜甜的味道,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但是他没钱,他看到那些穿着崭新衣服的小孩子,手上拿着棒棒糖和糖葫芦,左舔一口,右尝一下,小孩的父母跟在一旁,深怕他走了摔倒了。
陈实想起了他的父母,在他的意识里,父亲只有模糊的样子,也记不清具体的长相了,至于母亲,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母亲,一直以来的就只有那个酒鬼父亲,一身的酒气,好几次他饿的哇哇大哭,他父亲都没有管过,后来长大了一点,知道了哭是最没用的举动,他就再也不哭了。
哪怕他父亲喝醉了,但凡有一点不爽就会把陈实拉过来暴揍一顿的时候,他都没有再哭。哪怕他父亲把他拉过去一顿臭骂,说:“我是真的后悔,和那个婊子生出你这个废物,你的出生都他妈是一个错误。”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哭。哪怕是后来,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酗酒闹事,失足掉下河溺水而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