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北荆州之地,只剩下义阳一代还在控制当中,但是水道又被萧凉掐死,倘若北秦此时进攻义阳,王显大军定然全军覆没。”
韦然此刻也已经一筹莫展,义阳显然已经是死局。大军要至义阳是一定要经过萧凉的防区,萧凉占据地理优势,大军难以迅速通行,旷日持久之下,对王显极为不利。
想到这里,韦然立刻令人渡江给王显传信,趁萧凉刚登基,兵马不足,立刻举军撤退到江州战场来。
“王将军应该是水陆并进,陆军可直接回到义阳,但是船只皆在北岸,定然是行使到郢州对岸。事急从权,立刻传令王显,让他率军撤退,至于百姓,能撤多少是多少。”
看到萧炬也下达了撤兵的命令,众人也不再迟疑。
同时韦然又将萧凉称帝的消息传递给了在城内的萧寅和恒直。
恒直得到消息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萧凉称帝意味着不会在驰援江州,寻阳已经是孤城一座。
就算萧凉联合北秦对南齐发动攻势,也是在此番战场结束之后,他们趁机来袭。
知道萧凉坐山观虎斗的行为,但是此刻的恒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反而是萧寅此刻颇为镇定,看到面前焦虑不堪的恒直,萧寅起身说道:“外公不必如此着急,我们降了就是。”
听到萧寅的话,恒直立刻说道:“陛下怎可如此乱语,世间哪有投降的帝王。”
萧寅此刻则是苦笑着走到恒直身边,拉起恒直说道:“外公,你看我算帝王吗?我算天子吗?即位之初我不过是你们手中的棋子,如今大势已去,北秦虎视眈眈,我若在和萧炬在此火拼,岂不是便宜了北秦。届时山河破碎,大齐灭亡,我又如何面对先帝?”
萧寅随后走出殿外,看也没看身后的恒直,只是感慨的说道:“如此一来,我和萧峦又有何区别?”
恒直此刻也顾不得其他,跪在地上说道:“寅儿,是外公害了你啊。”
萧寅坐在台阶之上,身边是跪着的恒直,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两人身旁。
“萧炬的确比我更适合做皇帝,其实萧炬虽然触动了你们和藩王的利益,但是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听到萧寅的话,恒直立刻说道:“萧炬虽然是个明君,可是他重用韦然这样的小人,日后江山又该如何?”
“我就知道外公你要说韦然,但是这种事情又岂是我们能决定的呢?至少在战场之上,我们打不过这秦王韦然,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