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炬此刻正跪在上元宫中,萧衡已经醒了过来。
“炬儿,你回来了。”萧衡宠溺的抚摸着萧炬的头
萧炬也很久没有享受到父皇的关心了,此刻温顺的跪在地上。
“征战三吴辛苦了,我儿辛苦了。”
“父皇,事情儿臣都已经知晓了。”萧炬哭着说道。
“我儿和广陵郡公在三吴之事朕都已经知道了,你长大了,倘若朕不行了,你要和广陵郡公互相扶持。朕想通了,如今我朝合肥已失,能保住江南之地,朕已经心满意足了。但若生生世世永远不要生在帝王家。”曾经意气奋发的萧衡,现在是真的老了。雄心不在。
萧炬赶忙抓住萧衡的手说道:“父皇不要这么说,父皇龙体已经日渐安康。孩子愿意为我大齐夺回两淮之地。”
萧衡沉默不语:“我听闻此次行军途中,广陵郡公府的管家出力甚多,你在给朕的奏书里面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
“正是,韦伯确有大才,可是儿臣询问过他的意思,他不愿意入朝为官。”
“傻儿子,此人是郡公的管家,广陵郡公若是出征,他又岂会不帮广陵郡公筹谋。”萧衡轻轻咳嗽,然后看着萧炬说道:“此人回到建康,你让他入宫来一趟吧。如今合肥之事还需善后,陆苛和恒直皆无良策,朕想听听他的意见。”
萧炬本想将陆苛之事说出,但是看到萧衡病重如此,便不忍再提。
回到太子府中的萧炬,看到韦然已经等在太子府中。
“韦弟怎么来了?”萧炬略显憔悴的说道。
“微臣特来请罪。”韦然落寞的看着萧炬,眉目之间尽是惭愧。
“韦弟何罪之有?”
韦然便将妙香之事和盘托出给萧炬,萧炬听完之后不禁哑然。
随后萧炬和韦然漫步在后院之中,眼下入冬季节,树木也不复往日之昌盛。
萧炬看着眼前只剩下树干的大树说道:“韦弟红颜知己不少啊。”
建康的冬天,不算特别寒冷,但是萧炬却感觉心中寒意浓浓,看向面红耳赤的韦然,萧炬宽慰道:“父皇如今病重,我也不想提及此事。而且韦弟顾虑的也对,合肥已丢,如果再将陆苛下狱,南方士族趁机起事,国将不国。”
“谢太子殿下成全”韦然跪地叩首道。
萧炬急忙将韦然扶起,拍了拍韦然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妙香姑娘也算是弟妹了,你如今接回府中,李姑娘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