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建康大殿之上,朝会如常。
韦然往日极少上朝,今日上朝引起了众人的诧异,陆苛心中不知为何,甚觉不安。
但见韦然上朝之后一语不发,陆苛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众位爱卿可还有本可奏,无本可退朝。”萧衡淡淡说道。
就在此时,萧炬躬身道:“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萧衡诧异:“太子有何事要奏。”
“回禀父皇,浙东恶贼孙泰,自海上而来之后,攻城略地,会稽郡几乎沦落,如此大事,朝廷上下竟无人演奏,难道要等恶贼孙泰攻入建康城吗!”萧炬郎朗说道。
萧衡闻言大惊,急忙看向陆苛:“陆相,可有此事?”
陆苛听后冷汗直流,此事他岂能不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会稽方向是有奏书,但是说是小股流民袭扰,不日即可弹压,并未有太子所言那般严重。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听来的风声?”
看着萧炬和陆苛的反复拉锯,韦然脑中想起了韦伯临出门前的话。“孙泰既然在会稽郡为非作歹,那么难民必然逃往吴郡和丹阳郡方向,迟早会有流民逃入建康。从昨日柳姑娘所言来看,这些流民不是被圈在其他郡,就是已经遭遇不测,今日上朝切莫打草惊蛇,只说有小部分流民入建康即可。”
韦然此时出列道:“启禀陛下,太子所言为真。近两日建康城偶有逃难的流民,臣细细问过几人,会稽郡内如今只剩下会稽郡城,周边县城多已沦陷。难民逃难至建康,故而臣方才知晓。”
陆苛急道:“几个贱民说的话也可当真?”
“陆相慎言,百姓皆我大齐子民,陆相如此视人命为草芥,难怪觉得这些只是区区蟊贼。”萧炬怒斥道。
久不说话的大司马恒直见状说道:“陛下,会稽方向如今情况不明。既然有难民能从会稽至建康,说明会稽郡城都无法接纳难民,其中必有缘由。”
萧衡微微点头:“大司马有何良策?”
“微臣建议由太子带兵前往会稽,如果真是攻城略地的叛军,则直接带兵铲除,如果只是普通蟊贼,并未伤筋动骨,则由太子进行安抚。也可顺路巡视南方六郡。”
“太子殿下从未带兵上过战场,臣担忧万一蟊贼趁太子不备偷袭太子,岂不得不尝失。”陆苛听闻果断拒绝道:“还不如派遣一精锐将领去往会稽即可。”
“陆相说话岂不自相矛盾,如果是蟊贼,待朝廷天兵至,不做鸟兽散?还敢对官军发起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