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昭收敛起那种犀利的神色,看上去又是那个温和清润的瘦弱书生。
他道,“你既关心他,就要让他知道,不要整日里吵嘴骂架。”
廖和被噎一口,只好道,“我一个长辈,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为您办事,罢了,等他回来,我给他配点药补补身子。”
李昭点点头,伸手让廖和扶他回厢房。
“殿下,这几日可有犯病?”廖和压低声音问。
李昭摇头,“没有。”
“等回了汉源县,我给殿下试试我新配出的药,看看效果如何。”
李昭淡淡嗯了一声。
回了厢房,廖和扶他半躺在一旁的榻上,就被李昭打发了出去。
他刚阖目不久,门就被人敲的噼啪响,门框上的旧漆被震的簌簌往下落。
李昭颇有些头疼,想扶着额头问来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被人哐当推开,晏欢欢一身素色罗裙,雪团一般滚进来,扎眼的很。
她手上还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是白瓷碗,碗里是冒着热气的黑褐色药汤。
晏欢欢擦着额头上的汗,“殿下…不…姜师爷,我以为…”
“以为什么?”
李昭冷冷淡淡的看着她。
“…没有什么…我把药熬好了,给您端过来…”
晏欢欢小心翼翼的把木托盘放在案几上。
李昭微微颔首,“多谢。”
晏欢欢低下头,手中抓住裙摆一角,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不动。
李昭抬头看她,“你有事问我?”
晏欢欢小声问,“方才人多,我不敢多问…您今日有查出什么吗?我阿娘的尸骨究竟被他们抬去何处了,您知道么?”
李昭道,“你为何如此肯定你母亲遇害了。”
晏欢欢连连摇头,眼眶兀的红了起来,“我当然不希望她遇害,只是…她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李昭沉默了一会,问她,“你可知道经常上门与你家贩药的卖药人?”
晏欢欢懵懵懂懂的点头,“知道啊,他叫冯玉轩,是个热心肠的郎中,经常可怜我们母女,卖的药比外面药铺里要便宜许多。”
“那你可听过一些流言,说你母亲便是与他私逃的?”
晏欢欢变了脸色,“这些都是那些长舌妇胡扯的,没有这回事,我阿娘什么性子我知道,她虽与我阿爹不和睦,可也绝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