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小妇人,小妇人可以与你阿爹说,两下离了就是,闹成如今这样又是何必呢?”
那妇人只呜呜的哭,围观的人都对着晏欢欢指指点点,说些什么不孝,家门不幸之类的话。
晏欢欢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她,“你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与你那儿子合谋把我卖了牙婆,不信把牙婆找来对峙!”
那妇人哭的眼泪汪汪,“什么牙婆,你…你空口白牙的,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杨咏德在后面捋着短白胡髭,“晏夫人,此番你继女也回来了,她既告讦你谋杀,本县不能不理,待本县进去搜一下,如此两厢自证。”
晏夫人哭哭啼啼,声音娇怯,“官老爷上次来小妇人家挖了院子,如今才刚刚叫小妇人那儿子填埋回去。”
她说完又是一阵啼哭,眼泪似乎流不尽似的,看的人无不心生怜惜。
杨咏德只好道,“挖完给你填回去就是了,这是公务,莫要阻碍。”
晏夫人略略沉默了一会儿,拿帕子搽搽脸,颔首称是,让了开来,一众衙役推搡着进来。
进去便见一间标准的四合小院落,四面各一间房拢,围着中间一处院落,院中种着各色蔬菜瓜果,搭着一个葡萄棚架。
晏欢欢当先步入,站在院中指着葡萄棚架的木桩处,“就是这里,我当初就是在这里发现骸骨的。”
杨咏德招手让差役们过来开挖,差役们提了铁铁锹等家伙什将泥土挖的四下飞溅,直盯着晏欢欢指认的地方挖到半人高有余。
除了褐色泥土,空无一物。
晏欢欢有些慌乱,蹲在坑上,瞪大眼睛往里寻去,居然一丝踪影也寻不见了。
杨咏德叹息一声,“晏小娘子,这片院子不久前让老夫翻了一个底朝天,的的确确没有你说的东西。”
“这泥土新翻的痕迹太明显,杨公是否想过尸骨已经被人转移?”
孙向文忍不住打了个岔,他对他这个同僚的单根筋感到颇为头疼。
杨咏德睁大混浊的眼睛嗯一声,“不错,向文弟果然有见识,只不过就算转移,也总得有个下落线索吧,总不能让本县挨家挨户的去搜挖,这扰民的罪本县可担当不起啊。”
“孙县令,杨县令,在下想询问这位晏夫人一些问题,望首肯。”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昭突然道。
杨咏德望向李昭,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书生身上气势威重,颇有些让人发怵。
他不自禁掩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