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言笑更为奇怪的却是——别人家都召唤成功了,为啥梅鹤影却给何言笑召唤了一只宠物“鹿米瓷”呢?
“胥王对此毫无反应?”
“呵,反应?!”
庄龙塭不假辞色道:“你当雍县的救济粮,是宁京城授意发下来的吗?”
“难不成?”
“最初都是大哥拿主意,三县由广林郡下拨救济粮。雍县王文韵大体是看不下去,这才硬着头皮承担了部分。”
“原来如此。”
大户人家割韭菜的时候,都恨不得当周扒皮。何言笑却没想到,居然是庄家做主,在广林郡下属三县赈济灾民。
但对庄龙塭的说法,何言笑持保留意见。敢做主干胥王没授意的事,可想而知庄家在广林郡手眼通天,几乎已经不把广林太守放眼内了。
那这胥国国主的权力到底有多大,何言笑都得给他打个问号……
“严馆主跟易将军,就都对此束手无策?”
“自然不是。易大将军得统率军队。严酸儒已向外求助,托人来此解决饥荒。”
就在这时,大白天的二人眼前同时一黑。四只耳朵各听风动,只闻周遭恍若死寂。街边房舍的瓦片上,陡然响起一两声碎石之声,紧跟着就是八方包剿而来,淬了毒液的飞刀暗器。
庄龙塭冷笑一声。
“光天化日杀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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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凭本事当街行凶。而就算胥国这种穷酸地方,真要找人能处理灾雪不断引发的饥荒,仍然有机会挽回颓势的局面。
毕竟,国家对外求援,总能比某个家族之类的,更有说服力。
宁京城外,青屏山,文心馆。青瓦白墙,连绵成片,鳞次栉比竖立在山上。此时此刻,一名头戴文巾,浑身皎白,看似年方而立的文生,不察小小雍县的变故,正眺望着雪空尽头。
蓦地,一艘雕梁画栋,由宝石珠翠砌就的飞舟游船,自远天横空而来,不刻将近文心馆。但在翘首以望的文生眼中,却见飞舟高度下落,即将滑翔至文心馆前,一条裹着粘液的巨舌,“嗖”地弹上了几十丈高,就要将之击落!
“那是?!”
严经诰心下一惊,人在山间树梢几个起落,转眼就已去了数里。
此时此刻,仙舟舱室飞檐上,四面垂落的串串风铃,忽而叮叮当当,发出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