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会沦落到下城区,被吸收入鳞片。在那儿他们会找到同类,并得到一些特殊的办法缓解痛苦。”
“久病成医嘛,这儿的人路子野,也不怕后果,有时候还能帮人多续上几年。”
李百辟解说道,明显对这片地下世界格外熟悉。
“所以鳞片与其说是帮派,不如说是个后天形成的血亲家庭,外貌的差别让他们互相间紧密抱团,凝聚力和排外性都很强。”
“那他们的经济来源呢?”
黄怀玉问道。
看着身边流过的污水和潮热的空气,他很难想象有现代人能忍受没有阳光的生活。
“不需要什么经济来源,和金属还有灰舌的人不同,他们本来也没有想回到上头那个花花世界去。这个下水道系统就是鳞片们的世外桃源。”
“至于物资、食物,嘿,你想象不到一座人口三千万的世界名城每日产生的垃圾和废弃物里能有多少可利用的东西。电器、家具,私接电线、燃气、净水管,我只能说他们的日子可能比上头许多城中村里的社畜还要好些。”
李百辟笑道。
“而且他们还负责整个地下体系的维修;在下城区,论熟悉程度,没有人比他们更强,像解决水电巨头们的管道渗漏问题,地老鼠们的经验比声呐还好使。”
两人沿着水道一路闲聊往前,依次爬下两处落差。
距离地面大概又远了十几米。
半晌后,两位使徒终于听到有人语混在水流声中遥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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