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毕方’那边二次确认了吗?”
“毕方今天上午发来了消息,确认朱厌已经带着两位最为心腹的下属抵达了众帝山北的乐游市。”
风连云回道,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到了这一步,基本可以认定,朱厌的行动没有蚩尤授意,是他自行其是。”
“毕竟是浮躁不安的猢狲。”
追命闻言,挺直的脊背靠回到了不锈钢椅子的靠背上,露出了些微笑意。
“如果我们的计划顺利,凶神将会被完全瘫痪,哪怕蚩尤再强,也无力维持大局——到时候,局里面对的压力会大幅减小,局长也能够腾出手来。”
“到时候,只要顺利说服炎帝与我们保持一致立场,以后即便是圆桌会,在行事上也要有所顾及——被杯葛至今的那些血债,必须要他们给出交待。”
说到这儿,追命单手握拳,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室内来回踱步。
“连云,詹飞兰那边,你就按照原有口径继续回报;我们被捆住手脚的日子,不会再久了。”
······
柔利市东北数千里外,上京。
难得的月明星稀之夜。
近些天来,滂沱大雨连日不停,将钢筋混凝土的丛林清洗了数遍;太昊市中心,闹中取静的最昂贵地段,一座青砖白墙琉璃瓦的四围小院越发显得明净典雅。
此时,三位东华顶级财团的当代掌舵人,正在院内小聚。
宽阔的书房内,紫檀方几上燃着的上好熏香袅袅而起,丝缕般沿着玲珑雕刻的木格徘徊,经久不散。
中堂之上,绛紫深漆的条案上摆着镂空的青铜香炉,其内升起的缟白胧烟迷迷离离,将正墙上悬着的“大行广润,隆德崔嵬”横幅遮得时隐时现。
房内,三人分坐。
“无咎,特处局的那个江谚实在是不知好歹,委员会之前已经定性,但他手下的人还在进行‘新界案’的秘密调查。”
右下首处,一位眉目阴鸷的年轻男子怨恨道,他的双唇极薄,面容虽然俊俏,眼中神光却显散漫。
他名叫卫子谦,乃是东华医药巨擘“回春集团”的掌舵人,也是“圆桌会”卫家本代的嫡长子。
“兄长莫急,先尝尝最新到的‘紫金海龙’。”
主座之上,一位二十许年纪,面白如冠玉、吊眼似柳叶的青年用绵如温玉的声音劝道,将亲手斟好的茶盏递给两位客人。
所谓“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