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没面子。
自己说了这么多句话，怎么慕夏就回了一个“啥”字。
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那也没办法啊，慕夏没听懂，应寒就得解释。
“这就回到我之前和你说的问题了，你记得我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的灵气并不纯粹，包含了太多的浊气吗？”
慕夏点了点头，这事她还记得。
“浊气如同砂砾一般，自筑基时开始侵入人体，随着修为越高，身体浊气越厉害。
但是浊气的害处在化神境大圆满之前并没有完全的体现出来。而化神境大圆满之后，体内灵气压力过大，丹田和经脉无法承受，自然对于生命有损。”
这次慕夏大概明白了，这让慕夏想起来大学时候的金工实习，需要用沙子铸铁。
一般来说，铸铁的沙子用的是粘土湿型砂，有一组同学傻啦吧唧的往里面添了一些普通的沙子，好嘛，铸成的铁器全是沙眼。
（慕夏心说，我绝不告诉别人，那傻子就是我。）
这个世界的灵气就像这掺了普通沙子的粘土湿型砂，用这样的灵气筑基、结丹甚至化婴，丹田里、经脉里肯定有不少的沙眼。
平时这些沙眼的坏处不明显，但是一旦升为化神境大圆满，体内灵气浓度大于丹田可以承受的压力的时候，这些沙眼就开始漏气了。
人也就快不行了。
但是听应寒的意思，这事好像有解。
慕夏笑眯眯的看向应寒。
应寒被慕夏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
后面的话应寒再次压低了声音。
“你得告诉我，你刚才用三魂七魄术看到了什么？”
好吧，看来是瞒不住了，慕夏换了一种方式告诉应寒：“我看到这人是我的贵人。”
哎呦，文质彬彬的应寒居然翻了一个大白眼，几乎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啊。
过了一小会之后，应寒缓过劲来了，小声对慕夏说：“救他我可以尝试，但是会消耗从山洞里带出来的灵种，你确定要救他吗？”
慕夏点了点头，既然决定了当然要做了，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
应寒用一种看败家子的眼神看着慕夏说：“你知不知道那些灵种培育出的果实，关键时刻可能会救你一命。”
慕夏嘿嘿一乐，应寒这类的古人真是太死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