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地牢,王七奉命把柳原启带了上来。
此时,柳山长虽看起来狼狈,神态却很淡定自若,双目微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般反常的态度,怎能令人不多想,特别是对他行事风格,有一定了解的王兆,更觉奇怪。
柳原启这人虽有些本事,才学也称得上出众,明面上也能装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
可他却不是,真的不畏生死,这老小子惜命得很,不然也不会怕在家族争斗中丧命,连儿子都不敢生。
王兆冷眼觑着柳原启道:“见了王爷还不跪下!”
柳原启闻声,眉头微皱,待他抬眼,瞧清说话之人,便是怒从心起:“我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贱民置喙,
不对,或许你连贱民都算不上,不过是靖南王养的一条老狗而已。”
王兆挑眉,语带戏谑:“你都是阶下囚了,还有心思揣摩我身份啊~,看来是没吃苦头。”
言毕,王兆亲自把柳原启捆上刑架,随后便拿出大大小小的刑具,边比划边解说此物的效用。
给柳原启惊的面皮都颤了起来,见人吓得差不多了,王兆又道:“我问,你老实答,
若说了假话,我便让你轮流试试这些手段!若你不怕,我就让你那好外孙也试试!”
此话一出,柳山长立时目眦欲裂:“阿辰果然在你们手上!难怪一进南州,他便莫名失踪了!”
王兆冷笑道:“你都说我是王爷养的狗了,我怎好意思不为主子教训,欺负郡主之人。”
这话听的靖南王如坐针毡,他可不敢把王老当狗,可在柳原启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
靖南王面沉如水道:“你以为柳家,在皇帝面前不是狗?好好说说你都为你主子办了什么事儿吧!
我耐心不多,你是知道我的。”
柳原启颓然耷拉下肩膀,他当然知道靖南王,若有人危及南州,就算是他妻子也不会手软,更何况是旁人。
他哑声道:“我退居麓山书院后,便是族长那一支做主,柳家内里的事,我确实不知。”
王兆上前捏住柳原启左手,拉起尾指向上一掰,柳山长立时惨叫出声:“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王老冷冷道:“我们不蠢,你若真退出了柳家权利中心,你早该有儿子了,那会只有一个外孙。”
柳原启霎时一僵,他颤声道:“我退居书院后,便只负责为家族物色人才,其余事我就是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