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
接着,有人从后头伸出一根绳,死死勒住陈如龙的脖子,又堵住嘴套上麻袋,抬入一辆白色面包车中。
麻袋里的陈如龙没挣扎,他知道绑架自己的人,肯定是雁不归矿场的高家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如龙稍松了口气,静静躺在车厢里,静等着被运送进入矿山。
在一片漆黑中,他仔细思忖着刚才看到的幻觉。
幻觉中的蜘蛛,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受到了缝皮婆婆遗物的影响,精神开始错乱?
为什么大头针扎入身体的伤口,会在短暂几秒钟消失,而且体验不到痛感?
还有,那张纸到哪里去了?
陈如龙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那张消失的皮纸。
在心神陷入宁静时,他惊愕的发现,那张皮质的纸张,竟静静的飘荡在自己的眉心深处。
上面的红色和绿色的线条,慢慢扭动变化着,冥冥中似乎有着某种规律。
陈如龙依稀记得,自己学着虚空中的大蜘蛛补天,那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什么都可以补上。
只要凭借两只手,一根针,他甚至可以把水和空气缝合在一起。
可惜那种感觉只过去几秒钟,就彻底消失了。
像是这种诡异的变化,陈如龙自己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头找机会问一下爷爷。
想起爷爷,陈如龙心神不由得有些恍惚。
自从十年之前,北域传来父亲战死的消息以后,爷爷就彻底消失了。
每年陈如龙与爷爷唯一的联系方式,就剩偶尔收到没有地址的书信,以及通过在坟墓之前烧香,启动一些连他自己都懂得原理的机关。
爷爷邮寄过来的书信与包裹中,偶尔会有一些修行的书籍。
正是通过这些书籍,陈如龙渐渐了解到天地之间的奥秘,走到了今天的一步。
在陈如龙思绪神游时,忽然他觉得腰臀位置一疼,接着肌肉被注射,浑身有些麻痹。
陈如龙浑身一哆嗦,忽然觉得上下眼皮打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远处高楼上,自称“土拨鼠”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望远镜,眺望白色面包车离开的方向。
车辆消失在道路尽头时,他低声朝着对讲机喊:“目标人物出现,马上准备人手,今天下午三点钟准时出发!”
车子颠簸不知过去多久,陈如龙身子忽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