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司。
而朱元璋和朱标,则是主抓这三司谍报。
这直接导致这一段时间以来,京官和地方官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就算是谨慎如李善长,也不得不冒着巨大风险,偷偷的出来见一面自己弟弟李存义通个气。
因为在李府上“隔墙有耳”。
李善长知道朱元璋在他身边安插着谍子,他有时也会故意透过身边人向上位传几句话,譬如说李善长故意说无非是问天下多要了两分田。
他敢不要么?
王翦伐楚之前,便多问秦始皇要良田,伐楚途中多次催问良田授与否,真是王翦贪图良田?
若是他李善长两袖清风,不贪财不好色,又不吞没良田,上位怕是马上就要睡不着了……
如今,上位不仅恢复了李善长很多职务,还有意识的故意放权,就连太子朱标也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太学和国子监,还有即将开始的科举。
李善长一下子成了大明朝廷,台面上的最高行政长官。
和胡惟庸案发时,何其相似?
李善长眯起眼,精瘦脸颊更瘦了,瘦的颧骨露出,但是眼睛依旧清亮,他叹气道:“有些事,由不得上位不做呀……”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李存义咬着牙,他儿子,侄子,还有李善长的儿子,这段时间都得到高位,不知道是不是朱元璋有些黑色幽默,故意使李善长之子李祺为营田使,负责在一些淮西权贵扎堆的地方收粮税,又让李存义的儿子去负责江西,湖广等地移民分田授田。
这收粮税和分田授田,都是油水十足的差事。
新开张的大明皇家银行,也多用李家人管事,皇私合营的大商铺,掌柜东家全从李家出。
由于锦衣卫强行上门卖国债“名声在外”,加上以上一系列种种,导致天下许多人恨极了李家,个个骂李善长。
“那咱怎么办?”
李存义问道。
李善长望着远处,叹气说:“你这段时间不仅不能金盆洗手,反而要变本加厉的敛财,你敛财越多,上位越放心,但敛财之时,也要帮着皇家做事,如此我李家还能得几十年富贵,至少能富贵到我身死。”
“若是你陡然清高廉洁起来,开始约束手下子侄辈,那我李家就距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李善长侧过头深深地瞥了李存义一眼。
李存义心中一惊,随后苦涩笑道:“哥,咱也想清廉,现如今咱李家清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