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铺着华贵的地毯和床褥,一个绝美女婢跪在李善长旁边,她身穿开襟薄衫短裙,露出洁白长颈,这绝美女婢身姿丰腴,皮肤纯白如玉,犹如凝脂,水嫩欲滴,用青葱白玉似地柔手为李善长揉捏膝盖。
另一名十来岁的稚嫩书童,则是敷粉持扇,斜靠在轿上,以怀做枕,让李善长靠在他身上。
李善长看起来年约五旬,身躯精瘦,消瘦的瓜子脸留着小胡子,眉毛很淡,他眸子凹陷,眼睛却微眯着,似在沉思什么。
那丰腴美婢将竹筒拿出,扫了一眼,柔声道:“官人,有喜事。”
有喜事,兴许是谍子暗语,意思是有见血的谍报,而且十分重要。
李善长没有搭话,轿中,只有那丰腴女婢玉手轻轻揉捏李善长膝盖的声音。
“匿了吧,我已经知晓了。”
李善长低声问道。
他声音低沉,说话时眸子精芒外露,犹如一头白毛老狗,默不作声伺机袭人。
丰腴女婢眸子一闪,露出惊色,低下头将手中竹筒以双手揉捏,只听见嘎擦嘎擦几声,那竹筒竟被她纤嫩玉手捏成了粉末,而丰腴美婢面色红润,并无喘息,竟是一名顶尖高手。
李善长伸手拾起一卷书,低声道:“天威隆重,诡谲难测啊……”
丰腴美婢将手中粉末扬了出去,疑惑道:“官人,您都未看这竹信,怎么就知道了?”
李善长眯着眼,小声道:“宫里的事情,没有秘密。”
“我观皇嫡长孙雄英,真乃圣上的好圣孙呐,就是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能否活到圣孙烹鹿鼎食的那天……”
“老咯。”
一声叹息,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