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人少,官军人多,今天又是十六,真是月圆之夜,如果贸贸然撤退必然会导致官军追击,那时寡不敌众,如何撤退得?某观天象,今夜必然再下一场雪,那时天色抹黑,因为大雪官军也不会大举出动,正是我军脱身良机。”
好个吴少阳,头脑还是这么清醒,几名大小军将不禁都赞叹起来。等几人赞美完了,吴少阳让他们各忙各事去,留下侯惟清,继续说道:
“大军走后,留下一个可靠的人带着蔡州来的士兵断后,都骑着快马,在大军撤后一个时辰再撤,走时把朗山烧掉,一片瓦也不留给官军。”
乍一听,侯惟清不禁愕然,吴少阳道:
“那时我军已经撤离朗山,懂吗?那时在朗山的是官军,是官军久攻不下,火烧朗山泄愤懂吗?如果这把火不烧,蔡州就守不住,你明白吗?”
合着吴少阳是想重演贞元十七年在韩全义大帐里搜出朝廷官员索求蔡州将领妻妾子女为妾的那一幕,只是这一次也太过毒辣了些,要知道城里住的可是有许多淮西军属啊!不过侯惟清还是欲言又止,行了一礼出去组织撤退了。
望着侯惟清的背影,吴少阳感叹道:
“妇人之仁啊!太嫩了,还是太嫩了,要是元济和重质在,哪里还要我吩咐?”
全然忘了吴元济被官军所擒,董重质和自己有些不对付。看完了天色的吴少阳稍稍立了一会,就又回房去休息了,他需要体力去支持今晚的行军。
就在侯惟清苦恼着怎么尽快把吴少阳要烧城的计划通知李愬的时候,李大总管正在拍案惊奇。从洛阳发过来的邸报上得知,洛阳发生了一件大事,甚至危及了太子。而造成这种危险状况的主谋,一个叫圆静,是佛光寺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和尚,另一个叫訾嘉珍,是淄青节度使李师道手下的武官。卷进此案的人多达数千,而破获此案只靠着几个人,李愬并不知道这几个人中一个叫李孝忠,一个叫吴赐友,还有的是他们的几个小兄弟。事实上这几个人山南道行军总管都认得,是皇帝身边的侍卫。李愬看到的是粮秣统计司的官员立下了大功,这不禁让他很有些自豪,毕竟他是粮秣统计司的前身飞鹰的组建者和首任长官。
邸报上看的消息只是简单概括,实际的经过却是惊险曲折,完全是一部唐朝版的无间道。
化名李忠和吴有的李孝忠和吴赐友入住佛光寺客房后,与外界的联系就被隔绝了起来,美其名曰是为了不被官府发现、李孝忠既然是托称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当然没有理由在衣食已经有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