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勉强挣扎了两下,才躺下去,苟胜,王澹坐下,李师回侍立一旁,见王澹大模大样地坐下,不但李师回不满,李琦都皱了皱眉头,头上悄悄地洒下点粉末,苟胜只当没看到,关心地问道:
“李帅身体如何了?”
李琦咳嗽了几声道:
“本来也没有什么,这几日正催促家人收拾行李,准备入朝,说起来,自贞元十五年从常州刺史起为浙西观察使,老夫可是有六七年没有回过长安了,心里时常想念先帝,想念皇上,谁知公务繁忙,走不脱身。现在人老了,皇上也可怜我老夫把老骨头,准许老夫入朝,心里想着能早点见到皇上,谁料人老了身子骨不济,昨天口馋,多吃了苏州新送来的湖蟹,夜里就病倒了。大夫说将养一两个月,哎哟,苟公公,看来咱们得推迟启程了。”
王澹心下不悦,想道,哪里是推迟,明明是又要推迟。频频向苟胜使眼色,苟胜却把头向着李琦道:
“无妨,无妨,李帅身体要紧。不过咱倒是不着急,只是大家也颇为思念大帅,昨日诏书到了,大家可是惦念得紧啊,只怕大帅此次入朝少不得封王了。”
一提封王,不但李琦,就是李师回都手脚不知如何放,还是李琦老成,咳嗽了几声道:
“封王是不敢想了,咱是宗室,理应为皇上出力,只要能见到皇上,老夫就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苟胜顺手送出一记马屁道:
“大帅是宗室楷模,先帝就时常夸奖大帅的忠诚能干,大家也屡次在太子面前提起。现在李帅病倒,大家只怕会更加思念担忧??????”
李琦道:
“老夫也是,不过病体难行,老夫这就上书告知陛下,还望苟公公也能代为陈情一二啊!”
苟胜笑眯眯地道:
“好说,好说。”
由于李琦“病体难支”,苟胜,王澹没待多久就告辞出来,李师回一直送到大门口,临行前拉住苟胜附耳道:
“苟公公,晚上在下前去拜访!”
苟胜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不置可否,与王澹一起上马走了。
李师回回到府内,李琦已经擦完了脸,李师回行礼道:
“父亲,刚刚只怕苟胜已经看出马脚来了。”
李琦道:
“怕什么,老夫又没有刻意遮掩,还怕他不知道呢,他就是知道又能奈我何?今晚你打算送多少给这苟胜?”
李师回道:
“一千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