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无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受到爆炸的波及,如同被烈焰焚烧般黝黑。
她忽然觉得心有些痛。
曾几何时,就连朔阳郡主都忘却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萧无心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从初入金陵讨厌,到后来的好奇,再至如今的不讨厌,甚至偶尔还会想他。
朔阳郡主曾多次思考,如果自己是萧无心的话,从小到大经历了那种遭遇,是否也会像他一样苟活到今天?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们,哪里懂得他人的苦难?
有一位姓郭的秃头胖子曾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其实,如今想来,萧无心也是个可怜人儿。
取来热水和毛巾,朔阳郡主也顾得什么男女之情,况且二人本来就有婚约在身,替未来夫君擦拭身体也不算有违伦理之事。
当她脱下对方的上衣后,胸前那一道道伤疤让人骇然,朔阳郡主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这是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该有的身体。
他明明还是少年,可身上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
这样的身体,她只在父亲身上见过。
像是帝都的公子哥们,那个人不是白白净净的,可萧无心却是伤痕累累。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身上的疤痕都是陈年旧疤,肯定是对方年少时候经历的痛苦遭遇,无法想象他曾吃过多少苦。
然而,在所有旧疤痕中,唯独左臂上的新疤尤为扎眼,依稀想到那日萧无心左臂流血的画面。
“等等,伤口的形状是......狼族刀刃?”
朔阳郡主曾是对比狼族的弯刀伤口形状,与他左臂伤口基本吻合。
“难道说那晚击杀狼族杀手的神秘高手是......”
猛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萧无心,朔阳郡主内心除了震骇还是震骇,据她所知,萧无心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击杀狼族杀手?
本就对萧无心好奇的朔阳郡主,此刻更想知道,萧无心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刻,朔阳郡主也无暇多想,继续替萧无心擦拭着身体。
翌日。
一晚上没睡觉的朔阳郡主,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她哈欠连连地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正准备换药。
这次,她依旧小心翼翼地换药,见对方依旧没有醒来,便气呼呼地说:“大混蛋,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可不管你了。”
嘴上说是不管,身体却很诚实的耐心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