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今日前来必定一波三折,这让段恭廉有微微受辱的感觉。
他终于是冷下了那一张起初还装作热情的脸,人是老了,可年轻时候的气魄还是存在的:
“你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承邈,我开门见山,现在外界没有律师敢接手这个案子,但要是你开口......”
“我凭什么开口?”傅承邈无聊地从桌上拿起银色雕刻着狼群图案的打火机,那在中年人手上土里土气的东西,却在他白皙的指节之间变得比身价还要高档。
火光一瞬明一瞬暗,在段恭廉的眼中闪烁格外的刺眼。
他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蜷在裤腿上,压下xio
g腔里对傅承邈傲慢不逊的愤懑:
“段氏集团将来也会有你的一份,你难道真的要对自己的未来也袖手旁观吗?”
傅承邈真是没忍住嗤笑了:“有我的一份?”
他笑得好像是看见了天大的笑话:“段恭廉,且不说我需不需要,对外你认过我吗?再不说认不认我的问题,你敢光明正大的在你那个家里提起傅惗这两个字吗?”
这一刻,段恭廉的缄默给了傅承邈答案。
他不敢,虽然温驰漾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母亲和段恭廉当年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从这么多年母亲的闭口不谈当中他能够感到秘密不会太轻松。
“还有啊,熠都国际现在的地位足够我满意,你段氏集团对外说你我齐肩其实你们背后有多空泛就没必要我来说了吧?”
“可毕竟血浓于水!”
“亲情有什么用,不也还是能抛弃吗?”
终于,这个问题击败了段恭廉。
那是傅承邈在暗讽他当年抛妻弃子。
他不愿意继续受气,这种地位的男人是如何都学不会怡声下气的:
“我就问你一句,帮不帮段氏?”
“不帮。”
“傅承邈!你简直没有良心!”段恭廉猛然从位置上站起。
傅承邈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甚至觉着他生气的模样令人想笑:
“我的良心给我妈给小瑶给熠都的员工就够了,给你能做什么用?你是会为我赚钱还是会给我想要的生活?”
一样他段恭廉都给不了。
最后,段恭廉是气急败坏走的,当翁沉看见他如此气冲冲离开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也是活该,非要来这自讨没趣!
晚上,云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