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致清收拾好东西,与林、杜两位秀才一道下楼时,见金子亮还在客栈,便知这小子的倔性又起来了。
金子亮就跟牛皮糖似的,一被粘上就极难甩掉。
白致清暗叹一口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若晚回来几分钟就没这事儿了。
罢了,就当没看到吧,金子亮定是属狗的,越逗他就越来劲。
白致清继续往前走,就当没看到金子亮。
一旁的杜秀才边走边叨念着:“白兄真是厉害,这才一上晌功夫就找到了好住所。这次多亏有白兄在,否则我和林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诶?这位兄台为何拦住我等?”
只见金子亮带着一众护卫气势汹汹地拦在几人身前,盯着白致清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致清!白秀才!原来你真是个读书人,难怪看不上本公子的护卫一职。可你一个烂赌鬼配当读书人吗?!”
客栈一楼来来往往不少人,见此处有热闹可瞧,纷纷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探听八卦。
见围观者越来越多,金子亮得意地看向白致清,“白秀才,你说我要是把你的那些烂事都给抖出来,你还能参加科举吗?”
会影响科举的烂事?围观者眼睛一亮,看来是有大秘密啊!
“烂事?”白致清失笑,“不知金公子所谓烂事是指何事?是我曾误入歧途,被人设局欠下你家赌坊二十两赌资之事吗?”
围观者:还以为是啥大事呢,小赌怡情。前几年皇上正迷蛐蛐儿时,哪个当官的不斗蛐蛐儿,那不也是赌嘛。
白致清心道这金子亮真是无知,他又不是出身下九流,或是身有残疾,若传出好赌顶多影响名声,并不会被取缔科举资格。
而且,上纲上线谁不会。
虽说他不知道原主是如何欠下那二十两银子的,但编故事可简单地很,完全可以是金屋赌坊设局坑害良民。
说不得真相还真就是如此呢!
金子亮被怼得一噎,心道这白致清不愧是读书人,嘴皮子就是溜。
好气!
“你自己好赌却说我赌坊设局,气死我了!”
白致清温和笑道:“金公子,事实如何自有公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追究赌坊之责。而且我如今早已戒了赌,一心向学,还望金公子不要学那长舌妇人四处嚼舌才是。”
“你!”金子亮气结,“你居然说我是长舌妇!气死我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