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俱恭敬的跪坐在她身后。
上午的时候是墨化文接见外客的时间,中午是不备饭的,下午的时候才是正真的家祭,她需要做的是上午在门口跪着束客,下午则进里面陪父亲进行家祭,又因为她是嫡女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所以跟随在墨化文身后就行了。
客并不多,却俱是有名望的人,墨雪瞳低眉顺首的跪在那里,每一位客来,她都带着墨兰墨玉恭恭敬敬的伏下身子,行了个深深的跪礼,等客人进了厅门才起身,身上的粗衣中的刺痛从淡淡的若有若无变成尖锐,特别是她抬身起首间,那些经过特殊加工过的“粗线”就如针一样刺在她细嫩的皮肤上。
尖锐的刺痛让她的头上开始出现密密的汗珠,脸上浮起淡淡的苍白,伏在手上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手上有隐忍的青筋。
墨玉在边上一直观注着自家小姐,发现她的异常,跪伏下的身子抬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被墨兰一拉两个人就重重的跟墨雪瞳一起跪了下来,又有人来了!
浅白色的袍服出现在墨雪瞳跟着,纤弱的身子在袍服下缓缓的伏了下来,恭敬的束客,这是嫡子必须要做到的,对来客越恭敬就表示主家的心意越真诚。
浅白色的袍服没有跟其他客人一样马上走开,倒是停在她面前,在人在报禀了一声:“白公子到!”
果然是白逸昊!
墨雪瞳伏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虽然明知白逸昊此来有助与她,却还是莫名的紧张,对白逸昊她有种从前世带来的恐惧,总觉得那张洁白高远的俊美面容下有太多的阴暗,那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一角,她虽然重生,却不愿意为人棋子,重复另样的悲剧。
她不知道白逸昊为什么会在秦国的作为跟在燕国的如此不同,也不想知道,所以在第一次见到白逸昊的时候她就与他等价交换这次相助,表明两人只是交易关系,她只是一个闺中弱女,当不起他的雄图霸业。
白逸昊站定在她面前,看着那双白嫩细洁中带着几分隐忍中跳动着青筋的手,眸色一闪,从容温柔的问道:“嫡女何以累至如厮,莫不是身体不适?”
他这话一出,在厅内聊天的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向白逸昊,以白逸昊的身份到哪里也是引人注意的。
在门口束客的嫡子或嫡女的身份跟平日是不同的,既便是嫡女也是当做嫡子来用的,所以今日墨雪瞳就是墨家的嫡子,客人若是想说上几句话,也很正常,只是因为墨雪瞳才回墨家,并无任何人相熟,所以进去的客人没有与她交谈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