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就想去你家提醒一声,但是我叔叔吩咐了一堆活,看我们又看得紧……乱说话要挨打的。”
“怎么知道的?”梁溪其实并不是为消息本身感刀差异,他奇怪的是,怯懦又没有存在感的张家兄弟居然会主动想来报信。
“我姑姑她一大早来家抓了只鸡公……黑羽毛的大鸡公。婶婶不乐意,问她怎么不杀自家的鸡。姑姑就说,马神婆说了,一定要这种黑公鸡的血才有用。”
“没错!”李狗子积极插话,“我昨晚带螃蟹去找马神婆,听见她同牛蛋妈说什么最好是黑狗,不行黑鸡也行,一定要公的。我还当她吃腻了螃蟹要换口味,原来是要开坛做法。”
梁溪皱皱眉,只问张木头:“你姑姑她还说什么了?”
张木头想了想:“她还说什么一早没有喂鸡正好,嗉子里没东西,给三霄娘娘的祭品就是要干净。”
闻言,梁溪目光一沉:公鸡没吃食是干净的祭品,这意思是……做法就是今天?
张木头说完“啊呀”一声,似乎也会过意来,眼神中满是担忧:“素素是同刘老师在家吗?”
“你傻啊!村里谁不知道,刘老师每个星期天都要去县里上课?”李狗子拍了下张木头,又想去拍梁溪,“没事的,我们溪哥的妹妹那么乖,自己在家也不要紧的。他们总不敢去家抢人,对吧溪哥?”
要回去看看吗?还是不用管她?反正门上了锁……
梁溪正在内心交战,一时不察,到底在肩上留下了李狗子的爪印。
他烦躁地一耸肩,下意识用出柔术的卸劲。如果不是背后正好有人推着一车化肥路过,这烦人的狗子怕是要被摔出一米开外,躺在街上爬不起来。
李狗子从化肥上爬起来,浑然不觉自己离危险有多近,只当是自己脚滑。朝推车的道完歉又来安慰梁溪:“溪哥别担心!就算被她们拉去做法也没啥。我小时候也被马神婆驱过邪,也就是被灌了一肚子奇怪的东西……”
“要是用香火烧她怎么办?”张木头怯怯道,“听说牛蛋就被烧了,连脚底板都烫了好多水泡,现在都化脓了。”
能怎么办?兰花仙没有灵力也足以自保呗……梁溪冷冷地想,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下一秒,他掉头就走。
“等等,梁溪!”张石头手里还抓着秤,追上来朝他脚下看看,“你就这样走路回去,怕是赶不及。”
他把秤塞给张木头:“要是叔叔问起来,就说我肚子痛上厕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