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草木间的连接天然存在,只要沈素愿意,就能凭借感知的方式同它们自如交流。
这原本是已经成仙的她,对普通草木的单向通话。自从梁美丽来偷过小裙子,沈素就在识海中给了这些野草特殊权限。即使自己不先“开口”,它们也能主动与她说话。
这原本是为了通风报信方便,然而这些野草也就一二年生,如人类幼童般懵懂,哪里会分轻重缓急。现在一有个风吹草动,哪怕邻居家养的鹅进院子溜达了一圈,沈素的识海里都会冒出五百只鸭子。
唉,为了保护梁溪,她实在承受了太多。
这坏孩子还丝毫不体谅她的苦心。明明是自己无理在先,还要使脸色给她看,实在幼稚又可笑。
她记得,从前小少爷也有过这样无理取闹的时候。先生告诉夫人,越是这样的孩子越不能惯,只管随他闹去。等他自己闹得没趣了,才能听得进道理。
所以,且再晾他几天。
沈素撇撇嘴,不再偷看灯下的梁溪。
就这样,一连几天,梁溪同沈素也只在刘爱红面前兄友妹恭,上下学虽是一路,但彼此互不搭话。课间一个埋头看书,一个跟着班上的女生又是丢沙包又是跳皮筋。晚饭后更是各玩各的。
有天晚上,王小梅都忍不住问沈素:“你哥现在是不是不管你了?”
沈素扁着嘴不说话,染得红彤彤的指甲相互戳来戳去。
王小梅赶紧安慰她:“男生就是这样,不会照顾人,以后姐姐照顾你。”
另一个女生在旁边顺嘴揭短:“梁溪那个人性格特别怪,从前就独来独往,从来不跟大家玩。”
其他人纷纷证明:“问他一道题怎么写,他让我自己看书。我能看懂还问他干嘛?”
“大家一起割猪草,他割得快,割完就不管其他人自己跑了。”
“现在也是,就他一个人在教室里看书。”
“已经有进步了。从前动不动嫌我们太吵,影响他学习,还要拿草纸把耳朵堵起来。”
这听起来,的确相当不合群。沈素听得直皱眉,想着等梁溪变乖以后,一定要教他独木不成林,君子周而不比的道理。
她还在默默计划,从她们身后路过的李狗子先炸了。
“不许说我溪哥坏话!你们女生懂个屁,我溪哥超牛B,一手一个螃蟹没跑!”
他现在是梁溪的小迷弟,吹捧无极限:“我溪哥,年年考试第一名!当然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