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找到了那扇窗户。说来也奇怪。她刚才在楼上还只能一个词一个词朝外蹦,现在居然能说出简单但完整的句子,还把梁胜利翻窗出来,用拳头威胁她的模样学了个十足相象。
梁老太当然不肯认,坐在地上又哭又叫,咬定说梁溪都招认了,是医院包庇真凶要害她的宝贝孙子。
“一个死丫头片子,话都说不明白,不是智障就是有疯病,也能当证人?”
“那就报警!”刘爱红突然大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但很坚定,“让公安同志来调查,查指纹,查脚印,是谁干的总能查清楚……”
“小姑娘做过检查,很健康,智商也正常。”陈大夫从人群外走进来,皱着眉说,“倒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梁溪干的,又说他亲口向你承认了,证据在哪里?还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当着满院的围观群众,她直接向副院长说明道:“之前就有护士反应过,这位家属前两天坚持说病房闹鬼,又说枇杷成精了会动还会咬她的手,还带着她孙子把病房里的东西丢了砸了。”
围观群众听得笑起来,副院长却面色凝重起来:“幻听,幻视,有被迫害妄想,坚持自己的幻觉才是真实的,别人都在撒谎,思维和语言都很混乱,出现不当的行为……这可都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梁老太不知道什么叫精神分裂,也能听出这不是啥好话,一跺脚又骂陈大夫。
陈大夫摇摇头:“极度激动,这也是症状之一。”
梁溪心内已经笑翻,忽觉得手臂一凉,居然是小丫头在努力挽他袖子。
可怜这丫头人小腿短,踮起脚也没忙活成功。几次三番,袖口抹上去一点又滑下来,急得她小嘴一扁,拽着他胳膊摇晃。
“大坏蛋,掐,痛痛!”
刘爱红脸色微变,立刻捋起儿子的衣袖查看,一看眼泪就落下来。
在场众人也看得清清楚楚:细瘦的小胳膊上,好几片青紫色的瘢痕,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梁溪立刻伸手捂住胳膊不让看,又叫刘爱红别哭:“都怪我不听话惹奶奶生气。”
刘爱红将他一把揽在怀里:“奶奶要你听什么话?是不是逼着你承认是你干的?”
梁溪垂着头,咬着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敢说,奶奶说惹她生气就分家,把我们赶出去……”
“胡说八道!”梁老太扑过来想打人,“明明是你这小畜生问我拿小红本……”
刚扑上来,就被联防队员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