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扬,勾着唇笑的模样格外勾人。
不知不觉间,姜烟发现阮江临往她身边靠得越来越近。
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刚下过雨后才晒出的阳光。
姜烟眼神一直在他脸上,没移动半分。
许久,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那里头养的是食人鱼那玩意儿,你说把你手伸进去,还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带出来?”
他玩世不恭的笑意有点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欣赏着她脸上每一分变化的表情。
姜烟虽然不知道里头是不是养的食人鱼,不过她却很清楚,阮江临很爱逗弄人。
她手指甲不自觉地扣弄着掌心,她又紧张了。
男人伸手,轻轻拿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用了点力气,扳得她生疼。
她轻呼一声,阮江临轻嗤一声:“怎么还是那么娇?”
女人的那些把戏,他自认为见惯了,偶尔也会予以回应,不过是男女间那点乐趣。
不过还没人能像姜烟这般,连一声轻呼都这么勾人。
她指甲留长了,因为唐曼说过两天准备去做指甲。
指甲长了些,在掌心留下了掐印儿。
阮江临轻抚着她掌心,印子虽没消,痛感却减少了很多。
“姜烟,我不信这是偶遇。”他直勾勾地盯着姜烟说。
姜烟一双秋水眸丝毫不回避他的眼神,反而坦坦荡荡地回望。
“嗯,不是偶遇。”她语气十分坚定地回应。
阮江临正准备开口,电话却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时,姜烟望到了,有一个顾字,想来应该是顾清。
她记得,从唐曼的口中得知,他还和顾清月前已经分手了。
姜烟心里总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她细细想来,那种滋味大概就是苦楚。
明目张胆爱恋的苦楚。
她喜欢阮江临,意味着就要接受阮江临的一切,他为人浪荡,他用情不专,他新鲜度短,他爱游戏人间玩暧昧......
大概是一想到这里,姜烟就会想,为什么阮江临就不能变好一些呢。
可是仔细想,阮江临若是变好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总不能盼着阮江临对顾清用情至深,明日就和顾清旧情复燃,百年好合吧。
正想着,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他摸了摸口袋,姜烟想他大约是在找烟,随即又迈开步子,朝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