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柔忍着疼,微微弯腰将香草拉了起来,咬牙道:“无碍,我们走。”
里面的邓氏看着许月如吃人一般的目光,熟悉的恐惧感又爬上了后背。
对于这个女儿,她一向是又爱又怕的,许月如有主见,有心机,最重要的是,够狠,然而,念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再多的害怕和心疼也都化为乌有了。
她的眼神从害怕到平静,再到失望,最后到厌恶,一系列情绪都明明白白地映在许月如眼中。
邓氏眼里心里都是浓浓的厌恶和失望,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邓氏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打碎的声音,冷哼一声。
刘姑姑小心翼翼地问:“大夫人,大小姐院子里的东西,还添置吗?”
邓氏冷哼一声:“别管她。”
而房里的许月如,又困惑又生气,怎么也想不通素来最疼爱她的母亲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萍儿看着一地的碎瓷器,小心翼翼地上前收拾。
“你过来干什么,滚出去!”许月如狂怒地尖叫,一脚将萍儿踹倒在地。
萍儿一下便扑在了碎瓷器上,一声惨叫,手上,胳膊腿上,就已经流出了殷红的血。
萍儿忍不住两道眼泪滑下,许月如看见这样子就想起了许月柔,心中怒意更甚,提起萍儿的领口便给了她两个巴掌。
“滚出去!”许月如将萍儿再次推回了地上。
锐利的碎瓷器扎进肉里,萍儿疼地脸色惨白,却片刻不敢耽搁,忍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摔在了地上,钻心的疼让萍儿满脸是泪,狼狈地趴在地上,一院子人看着,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搀扶,眼里都是害怕和冷漠。
许月如坐在房中,脑海里全都是邓氏方才眼神中的失望和厌恶,她到底做了什么会让母亲这样对她,那双眼睛里全然找不出往日的一点点慈爱之色。
许月柔被香草搀扶着回了月季院,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伤口,她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走进房中,却看见丹娘端端正正坐在房中。
她愣了愣:“裘大夫?”
丹娘看着她一身的伤,面上有些不忍:“二小姐快快别客气,快坐下吧,我来为你治伤。”
“是三妹派你来的吗?”
“是啊,三小姐让我守在院子里,无比要把你的伤治好。”丹娘说着拿出干净的棉布和药。
轻轻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