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管事带站在院中,毕恭毕敬地对楚娇传达了卫国公许铭和邓氏的意思:她快要及笄了,要回京城办及笄礼,然后说亲。
翠儿一听便哭闹起来,被下人拉了下去,新管事将她调到了柴房,每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没过几日就高烧不起,一命呜呼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京城邓氏的心思。
回京的路还算顺利,只是只一个车夫,加上梅娘司琴和楚娇,总共也就四个人,要多寒酸有多寒酸,任谁也不信这是国公府小姐的马车。楚娇在车中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气息。
司琴坐在一旁,只觉得心中有些忐忑,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小姐自从那日醒来之后就不一样了,话少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可她却总觉得小姐变得很陌生,压着她不由自主就想跪下。
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家小姐,而是当今圣上一般。
楚娇习惯性地拿起一旁的香囊把玩,突然一怔,前世她手中总会把玩一枚雕荷羊脂玉坠。
她继位初,中书令杨构欲将嫡子送进宫。
杨构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很有威望。
只是女帝年轻,他便打起了别的心思,楚娇深知他的意图,便下旨同时宣召了十个世家子弟进宫。
大齐的第二个女帝是开国女帝的曾孙女,立下太子后,太子父族谋反。
杨构狼子野心,但好在朝中不乏忠臣拥护她。
她只在朝阳殿宣召了一人侍寝,其余九人各自在不同的地方,谁也不知榻上的人到底是谁。
等太医诊断出她有孕后,便将这些人遣散出宫。
最后一夜,那人遗落了一枚雕荷羊脂玉,她便摩挲了十五年。
……
从冀州到京城走了将近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上午,马车缓缓驶进京城。大齐权贵的府邸都是按照爵位品级来定,几位王爷的王府自然是离皇宫最近的,卫国公府也不远。
权贵聚集之地远离闹市,时常有禁军巡逻,是以十分安静。
楚娇顶着日头站在卫国公府门口,已经站了小半个时辰,守门的去禀报国公夫人,到现在还没有来。
楚娇负手而立,神情淡然,站得笔直。
一旁的司琴却有些受不了了,开口问道:“夫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小姐都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守门府丁皮笑肉不笑地道:“司琴姑娘,小的没见过三小姐,也不能随便来个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