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逗。
先冷面应对,等到对方心灰意冷地追过来,再一点一点地拿捏。
她早应该想到的,他在说爱她的时候,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你觉得我就会这么倒下吗?只要我东山再起,你和温然都逃不过去,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
裘钰眼中的懒散渐渐消失,他擒着安宁的胳膊,凑到她的耳边,“我建议乖乖地揽下一切罪责,否则,有人就会搞死你。”
他不疾不徐的声线瞬间冷厉起来,“当然,以你现在的能力,不用别人,我就可以轻易碾死你。”
安宁在他的脸上只读到了嫌弃两个字。
*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速越来越快。
裘钰难得的好心情,罕见地吹起口哨。
这种好心情比得上完成千亿级的案子。
身边粘着一个踢不开的橡皮糖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一年的裘钰最有发言权。
他恨透了安宁的不识抬举和骄纵,但是他不能出手动她。
是温然递给他一把刀子,而他,只是用这把刀子准确地扎进安家的七寸。
他唯一做的就是报警。
原因是温然没有按期送卷子,他联系不上人,出于担心才选择找人。
天衣无缝,完美至极。
“停车!”
温然捂着肚子,干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推开车门,温然不顾一切地跪在车外,难以抑制地呕吐,但胃里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除夕夜,身后是万家灯火,烟花满天。
而她跪在泥土地上,双手都是挡不住的寒意。
她花了很久去消化自己的情绪。
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人?
但最痛苦的是,对于这样的裘钰,她无能为力,她不能像对段慎一样以身为饵,像裘钰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人疯狂,犯错。
他没有弱点,没有软肋。
“害怕了?”
裘钰的不屑比冬风还冷。
“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
只要裘钰不带她来这里,她就永远不知道裘钰的目的。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反应。”
裘钰抬起她的下巴,“我预料过你的表情,恐惧,厌恶,伤心,愤怒,不过,还是你现在的表情最令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