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躲在卫生间的隔间内,此时此刻,她已经发觉这不只是简单的醉酒。
那杯酒,由谁倒满,又有谁碰过,她完全没有注意。
她趴在马桶上,试图把那些还未吸收的酒精吐出来。
可惜,不停的干呕,换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反应。
到底是谁?
恍惚之间,她听到几声男人的讥诮。
“这回不能像上次一样莽撞了,听到没?”
“放心,你看到她反应没,这次保准能玩够!”
“呵,看她这次怎么逃!”
男人们的声音在她的耳膜中扭曲变形,她不敢再出声了,只能拼了命掐自己,求得片刻的理智。
嘭的一声。
终是支撑不住,她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身体不止地颤抖发软。
等温然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映入眼帘的是纯黑风格的装潢。
是裘钰的家。
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的痛,她动了动唇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醒了?”
测温枪正对她的额头,过了几秒,他开口:“已经退烧了。”
裘钰穿着黑色的睡衣,长袖挽到小臂处,露出一排鲜红的牙印。
“这是……是我咬的?”
“不是,昨晚遇到一条疯狗,尖牙利齿,恨不得咬死我。”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对不起。”
忽地,温然想到了什么,握住他的手腕:“你知道对那杯酒做手段的人是谁吗?也许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或许,上一次被他们这么对待的人,就是……”
裘钰掰开她的手指,“与我无关。”
把她带回来已是恩德,她不能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那好,我会自己查下去的。”
裘钰居高临下地睇着她,没有什么表情。
她那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劲儿掩藏在平淡的面孔,像是不听老师话的坏学生。
说白了,就是欠调教。
*
一旦温然下定了决心,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段慎,安宁,当时参加聚会的15个人全部都有嫌疑。
聚会上,段慎和安宁举止亲密,关系不一般。
再加上昨晚邀请她的人是段慎。
如果段慎和孙倩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一切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