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钰捏着温然的下巴,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戏谑。
“家里人替我订了一桩可笑的婚约,我不想按他们的剧本走,可惜,黎淼并不这么认为。”
“找人来骗你的未婚妻,裘老师你是真的无聊。”
温然作势要从温泉里出来。
她可没空卷入别人的爱恨情仇。
“如果我和黎淼如期订婚,那我就把这些照片曝光出去,连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
裘钰把她拉进怀里,顺着她的脖颈线滑下。
“如果不想以那种方式出道,就乖乖留在这里。”
要不是提不起力气,温然会直接扇裘钰一个耳光。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是胁迫!你做过律师应该很清楚,我可以告你!”
温然不怕鱼死网破,只恨威逼利诱。
“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只是,你确定你能打赢我?而不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
“我可以说你喜欢我,跟踪我多年,甚至闯入我家在我的水加了东西,只为了能和我共度一夜,而我作为受害者本来想着息事宁人,而你却得寸进尺,向我索要钱财……”
同他讲道德操守,着实有些可笑。
“我们各取所需,你帮我搞定麻烦,我就删掉照片,你应该清楚,我一向守信用,何况,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吗?”
温然的耳垂已经被咬肿,冷不丁被裘钰吹出的热气一碰,更痛了。
被人拿捏的感觉,并不舒服。
直到行李搬到了裘钰家,温然也没有和他这朵高岭之花产生交集的实感。
想从一个巧舌如簧的前律师口中听到一句真话太难了,温然甚至怀疑他所说的理由是不是在诓她。
可他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你的房子我已经退掉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离学校比较近,对你也方便。”
裘钰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温然不得不佩服他能在凌晨叫起满脸横肉的房东把手续办齐,然后打包她所有的行李送到他家。
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
聪明二字用在他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无论是物件,还是人。
温然不由地后怕,自己惹到的,究竟是什么人。
仅仅是一个大学教授吗?
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