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左宛凝得以挣脱,也丢了半条命。
苏华月失了双臂,依旧疯魔癫狂,仿若要用气势将左宛凝四分五裂。
左宛凝被吓得不轻,缓了许久才缓过声气来。
她狠戾如恶鬼地指着苏华月气急败坏道:“给本宫剥了这个贱妓的脸皮,千刀万剐处死!本宫要看着她活生生地死!”
贱妇!死到临头还敢谋害与诅咒于她!
那便莫怪她手下无情了!
一块块血肉在左宛凝的眼前被生切活剐,痛彻阁楼的嘶喊让左宛凝的狞笑愈发的狂与深。
原本的晴夜在此时响彻通天惊雷,仿若在为这一起人间惨剧悲泣怒吼。
弥留之际,苏华月泣血嘶喊:“萧奇明,左宛凝,苏若芝,所有害她的人,害她亲人的人……若有来世,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
“那个贱人就在里边,该怎么做、怎么说,不需要本小姐告诉你!”
“是,三小姐,小的明白。今日之事,皆是大小姐与小的两情相悦,小的也没有办法。”
……
头,欲裂般的疼,身子,好似火烧般的热。
苏华月从满目悲痛与仇恨中诈然睁眼,朦胧中便听到苏若芝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是?
苏华月接触到四周的场景,太师椅、八仙桌……一个激灵便从案几上坐了起来。
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
十年前,姨祖母五十五大寿之宴,她便是在这个屋子里,被一众宾客发现与五十余岁的老管事苟且,自此清白名声尽失,受尽世人耻笑。
亦是因为此,她在后来与萧奇明的交往中,每每觉自己对不起他,每每忍让,每每想要弥补。
后来她落入怡红阁,甘愿在其内被折辱,亦与此事有脱不开的干系。
这是西院的堂屋,她小时候常在此玩耍,加之发生了那件改变她整个人生的大事,她对此处记忆犹深。
甚至此后多年,她还能时时在噩梦中梦见它。
只是,自那件事后,这屋子便被爹钉死拆封掉,已然不复存在,她怎会在此?
苏如芝的声音再度传来:“让那贱人夺本小姐的风光。今日,本小姐要看到那贱人身败名裂!明白吗?”
被左宛凝断掉的手臂还在,身上没有各种新旧伤痕。
掐了掐自己的脸颊,是活生生的疼。
透过屋子的缝隙,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