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寸雪,但依旧是不懂分毫。
以月色和雪色二者相交的呼啸下,他的背影是那般孤寂和举世无双。
不由的,徐平安心猛然抽动了一下。
他不需要登上山顶去看他,也不需要对话就知道李归尧在想些什么。
那个背影与幼年他见道的一次有一次的背影太像了,永远都驻足停留在自己娘亲的坟前,不发一言,像是一个哑巴一样。
有些东西人人皆是想象,但与真正拥有者却是两码事。
他们的故事,徐平安也很难自己用言语去形容。
他抬了抬脚想去和李归尧说道几句,但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唉!“
他叹息一声,最后摇了摇头便回了屋。
几十年了李归尧都没能看穿,怎会是他看似正确而实则肤浅的几句话可以解决的。
要知道当年的李归尧可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李淳风,他尚且因为一个情字感伤的一辈子,没能看穿,没能放下,更不要说现在了。
古代诗人都以佳节作为最好的介体来表达相思,如中秋除夕更是佼佼者,字字千金,字字千泪。
他有他的方式,那就是驻足凝视。
或许,这样李归尧才能够寄托相思吧。
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徐平安迈着步伐回了房。
“啪!”
推开门,今日鱼幼薇竟然没有等他入睡,早早就吹了烛火了。
这倒是让他挺惊诧的,今日也没饮酒啊。
他脱了外衣就往床上一扎,今日有些乏了,沐浴什么的都没有心情了。
就想一觉睡到晌午,做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呀!”观音婢轻叱了一声。
徐平安一愣,他走错房了吗?
走错了就走错了吧,上哪睡都是一样。
但下一秒,他弹了起来,自己身下压着的绝不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两句蜷缩的身躯嘛!
他想起什么,一手掀开了被单,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两具只穿单薄亵衣的丰腴身体。
嘴角不由一勾,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我说的话都是圣旨,两位夫人嘴上虽然不同意,但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嘛!为夫今夜真是感动啊!”
鱼幼薇皱了皱琼鼻,暗啐了一嘴,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与观音婢染上了风寒,赶紧给我盖上!”
“不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