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此刻也是极冷的,虽然还没有到冬季的大雪纷飞,但这温度也是差不多了。
祁羡霖正喝着一碗热牛奶,淡笑着看着上面的人侃侃而谈。
这里的人大多粗犷,但祁羡霖却是秀气极了,端是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羡霖可当真是好本事,这冬寒未消,却能让我们族人都填饱肚子。”
“族长客气了,还要感谢族长这两个多月的收留呢。只是……”
“羡霖,你现在乃是我冀北一族的朋友,有什么困扰不妨直说,我冀北一族,定全力助你。”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离家以久,许久未有音讯了,家人想必也着实担心,小弟便想着回家看看,望族长应允。”
“也是,家中之事确实十分重要,只是不知羡霖何时启程,兄我必要举办一个送别酒送你一送。”
“小弟本就是散人一个,如今也见这冀北一族恢复了原先的热闹,也实在不好再太过打扰,即刻便起程。”
“这般快!怎的事先不与兄说上一说?”
“本就是临时起意,如何说去。族长也不必太过介怀,有聚有散,有散有聚。”
“好,那兄就以牛奶代酒,为你践行。”
祁羡霖也笑着端起了酒杯。
……
马车里
祁羡霖正把弄着一个茶杯,杯里装满了茶水,这是他出门前穆泠给他的茶,直到现在他才舍得泡。
路并不是很平坦,因此马车颠得让几乎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但茶杯里的茶几乎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得让人称奇。
祁羡霖把茶杯放到自己嘴边,也没着急喝。他狭长的眼睛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半跪着的黑衣人。
天气还算温和,但黑衣人的脸上却起了些薄汗。
“怎么了?”
“回阁主,小姐近日来可能是身体不适,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阁中,许多事情都这样堆积了下来。而且,因为没有小姐过目,所以很多情报都未及时向皇上禀报,就都放在那了。还请阁主赶快回京主持大局。”
“身体不适?”祁羡霖狐狸眼中满是笑意,但那跪着的黑衣人却直接抖了起来。
“怎么个身体不适法?”
“属下无能。”
祁羡霖修长的手指勾住那黑衣人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无能?可天机阁从不养无能之人。”祁羡霖唇角微勾,露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