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不见一人。四人只得招呼府中镖师与下人分头去寻找冯天鹤的踪迹,四人则是回到前厅商议对策。这次一向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明觉并没有阻止冯天鹤了却马标的性命,或许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冯天鹤便匆匆动手。
那和尚终究只是收敛了马标的尸首,将血迹打扫干净,又为了念诵了往生咒,超度超度。纵然裴镜年始终觉得这人命关天之事不交由官府来做有些别扭,但终究没有开口,而是遵从了江湖中一贯的规矩。几乎每个人都改变了自己当初为人处世的风格,却暗暗守住自己最后一丝底线与原则。
“沈墨鱼,你真亲眼目睹了马标与金莲绕凤楼勾结?”白星泪侧着头问道。沈墨鱼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又摇了摇头。众人见他不能肯定,似乎有所隐瞒,便紧张起来。尤其是那心中一直存疑,仍在怀疑冯天鹤行为反常的裴镜年,急忙上前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沈公子方才为何如此草率?”沈墨鱼一时哑口无言,无话可说,好似自己做错了甚么,心虚的后撤了颁布。
裴镜年见状,语气微微缓和,又问起沈墨鱼昨夜的具体情形。沈墨鱼便将昨夜自己所见一五一十尽皆说出,没有半点遗漏。听罢裴镜年柳眉深锁,许久无言,片刻后又叹息说道:“这么说来,沈公子并未看清那屋内情形,也没有亲眼目睹马镖头与金莲绕凤楼的人接头。可你为何要断定此事就是他所为?”
似乎是为了帮沈墨鱼开脱,白星泪忽然插话道:“谁让那马标一直鬼鬼祟祟,惹人怀疑?”沈墨鱼怯怯的点了点头,暗地握紧了拳头,掌心里却蓄满了汗水,又补充道:“我想着既然他与我们无冤无仇,却在我们的茶水中下毒,必是受人指使。可唯一有嫌疑的,便是金莲绕凤楼,故而推测得知。”
“可我们并无一人亲眼目睹乃是马标在我们的茶水中下毒,又如何能证明他就是罪魁祸首?”裴镜年反问道。
众人皆哑口无言,白星泪倒也坦然,直截了当的问道:“裴姑娘,那你的意思是?”裴镜年本想将自己的推测,与对冯天鹤的怀疑说出,但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前,一切都只是虚妄的猜想,故而欲言又止,只得寻来茶房的小厮,向他问清了当时的情形。不知是受了冯天鹤的指使,还是惊恐之下遗忘了许多事,小厮只说在送茶来前厅的半路上将茶水转托给了马镖头,其余不知。
目前的情况下,所有的线索与矛头都指向了马标,冯天鹤自断臂膀也只是为了斩草除根,合情合理。而那明觉则是秉持着不做出牺牲就没法得知真相,有舍有得,才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