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手段,也不为所动,久而久之,沈墨鱼便失去了耐心,干脆又躺倒在床榻之上,哀声长叹道:“莫非天要亡我沈墨鱼耶?可怜我大仇未报,又正当青春。还未娶妻生子,延续我沈家香火,真是......哎......”万般无奈的沈墨鱼仰头望了望那漆黑的屋顶,轻叹一口气道:“若是师父当初能传授我轻功,我沈墨鱼何至于此?”
细细想来,多少劫难都是沈墨鱼没有轻功,无法脱身导致。但这却实在怪不得沈墨鱼的师父刀雪客。毕竟轻功修行不可一蹴而就,且当时正是危急之时,也没有时间留给沈墨鱼学习轻功。故而他在此地发誓,若是能侥幸留得一条性命,等回了氤氲山庄,定要央求卓一平传授他上等轻功,也让他体会一把身轻好似云中燕的感觉。
正当沈墨鱼发愁如何脱身之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又徘徊在他的心头,促使他再度站起身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中磨损,寻找着能打开房门的办法。皇天不负有心人,寻摸了一阵,沈墨鱼便在屋子一角的椅子上摸到了一个甚为柔软丝滑的东西,用两手攥紧,向下一扯,便将整个黑袍抽出,凑到眼前,却又无甚光亮,看不真切。
这原是安宁儿披在身上的乌丝点金玄羽袍,沈墨鱼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只觉此物捏在手中甚是光滑柔软,手感极佳,但湿气极重。凑到鼻前仔细嗅一嗅,竟闻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似兰花一般,却又大有不同之处,缭绕鼻尖,挥之不去。沈墨鱼双眼微闭,捧着那外袍愈发靠近鼻子,对那少见的香气极为贪恋。
但他却不知,那外袍之上,一样浸满了安宁儿的汗水。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原本还在自顾自摆弄那件黑袍的沈墨鱼突然开了窍,将那黑袍拿远了些,眼珠一转,心里思忖道:“这莫不是昨夜那黑袍人所穿的衣服,为何发出如此异香?昨夜我竟没有注意到......这香味好似女子的脂粉气味,却又比脂粉淡雅许多。难道,难道那黑袍人是个女子?”
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哎呀,不对呀。昨夜与那黑袍人交手之时,他的嗓音与身形分明都是男子,有些像,有些像那个家伙......”沈墨鱼终于回想起自己当初被软禁在安淮府府衙之中时,那个行踪诡异,神秘莫测,逼问自己《雪中遗卷》的黑衣人了。自己当初耍了个小聪明,故意用假书骗过了他,想来那黑衣人早已发现,震怒无比。如今他定是来找自己报仇,自己又偏偏再度落在他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此处,沈墨鱼便心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