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再不做些甚么,便是束手待毙,只等那单徵的刀架到你我的脖子上。那就是必死无疑!此招虽险,但尚能一搏。放弃便是必死,放手一搏或还有生路,我已决意如此,汝等是何看法?”
方定心烦意乱,眼神迷离,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走到如此这般绝境,似乎除了蔡氏所说的这一计再无其他办法,也只得仰天长叹道:“金铎已除,单徵身旁再无高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由天定罢,我愿放手一搏!”见二人皆以表态,常达也是无可奈何,将目光抛向面无表情的王戏才,王戏才则是躬身说道:“愿听夫人吩咐。”
“罢了,罢了。”常达无可奈的,摆了摆手,也点头答应。四人遂凑在一处,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深觉此事宜当早行,打个措手不及,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商议之下,此事还需准备时间。故而由王戏才在三日内打造五架天字号机关偶,于三日后的子时三刻,夜闯府衙,取下单徵首级。
此时的四人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也不担心彼此泄露消息,毕竟那几乎相当于自断手脚。可他们未曾想到,此时在门外黑暗处还藏着一个人,那人胸口剧烈起伏着,面色煞白却屏住呼吸,似乎极为惊恐,又极为愤怒,空洞无神的双眼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此人正是偷听许久的韩霜眉。他见王戏才迟迟不归,心里始终放不下。听力异于常人的他遂一路寻到此处,不想正撞见众人合谋暗杀单徵。
他虽不知王戏才为何如此,但却痛心疾首,心如刀绞,竟将下唇咬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贝齿,韩霜眉已是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且四人心乱如麻,都想着如何保命,且在蔡府之中,自以为无碍,自然无神发觉隔墙有耳。
常达仍有些不放心,故而问那王戏才道:“小子,你的那甚么天字号机关木偶,真的靠谱么?”王戏才微微一笑,遂答道:“常捕头尽管放心,是否靠谱,蔡夫人心中自然有数,不须戏才多言。哪怕是金铎出狱,都绝不是其对手。”“既然如此,那有何办法可破机关术?”方定抚须问道。
“我王家木偶机关术,寻常内功对其无丝毫之用,外攻高强者也难以破开其机关。故而练武之人,皆束手无策。对付寻常百姓,更是如屠猪狗。”王戏才似乎很是骄傲,虽然他无法忘怀儿时对木偶术的憎恨,可话锋一转,他又叹口气说道,“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自古不变。我王家机关术虽然高明,但江湖之中的确有一种内功,可以将其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