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刀阔斧,一切皆仰仗公子了。”蔡氏表面客气,甚至还屈尊向王戏才行礼。
但王戏才表情复杂,一反常态,并未阻拦她,而是抱拳还礼,道一句:“戏才明白。戏才告退。”说罢,从容不迫的与蔡氏擦肩而归,收好木箱背在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卧房走去。面色铁青的王戏才并无半点喜悦之色,他的步伐比先前任何一个时间都要沉重万分。
此时的他早已将真正的尊严与良知丢弃,将王家先前的名望与传承重新拾起,压在肩膀之上。而那不分善恶,不辨黑白的传统令他喘不过气来,使他不再顾忌他人的死活,只想着尽快将那王家惨案的真相与凶手弄清,带着能令他一生无忧,光耀门楣的财富带走,才是王戏才如今唯一所想的。
他迈步而出,没有回头,彻底与先前那个隐姓埋名的王戏才作别,恢复了那个少年英才王戏的本质。
而目送他离开的蔡氏,在王戏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散,只留下一抹冷艳在嘴角。蔡氏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单徵啊单徵,接下来就看看,究竟是你有方略,还是我有手段了。”
且说自此以后,一夜平安无事。府中上下皆不知蔡氏与王戏才交谈的细节,但仍按照蔡氏的吩咐,在府中东院为王戏才准备了一件空旷僻静的屋子做工坊,隔壁便是堆满材料的仓房,供王戏才一人使用。而王戏才更是拒绝了蔡氏为他提供助手的提议,一来是他在制作木偶之时不愿被人打扰,二来王戏才也在提防蔡氏,并不完全信任。所谓的助手,恐怕多半只是封面前来监视王戏才的探子,而非帮忙之人。
蔡氏无可奈何,只得从其命,让他单独待在工坊。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说第二日一早,王戏才一夜未眠。刚合上眼休憩一阵,闻听鸡叫三声,卯时已到,便穿衣起身。正在洗漱,房门便被打开,只见韩霜眉摸着门框,背着胡琴和包袱便走入王戏才屋内。王戏才急忙上前去扶,当二人的手紧握一处,韩霜眉再度抓紧了那熟悉的温度后,紧皱一夜的眉头这才舒展。
“才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蔡府罢。此地不宜久留。我昨夜一夜难眠,总是心神不宁,似乎预感到会有甚么大师发生。”韩霜眉紧紧握着王戏才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燕平府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走为妙。”
王戏才心中有鬼,自然不能将昨夜之事告知韩霜眉,闻言愣在原地,沉吟片刻,直到韩霜眉连唤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平静的回道:“哦,既然如此,那待我洗漱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