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府的府衙公堂好不气派庄严,衙役官差排列两旁,手执水火棍,高喊“威武”,以震摄心虚胆怯之人。“明镜高悬”的牌匾就悬在顶上,俯瞰众生,木雕獬豸摆在案上,明辨是非。那单徵大人身着红锦官袍,端坐当中,众人抬头去看,只见其:端正好相貌,双目炯有神。方脸颌生须,鹰鼻挺乾坤。身着红锦袍,腰系白玉带。本是刚正样,心有自法明。
四人走到公堂中,沈墨鱼与裴镜年自然而然的跪下,唯白星泪与明觉站立不跪。且看那单徵将惊堂木一拍,便问道:“按照我朝律法,在公堂之上,无论苦主或是被告一律要跪拜堂前。他身为僧人,按律可以免跪,这姑娘你又为何不跪?”
白星泪闻言,犹豫片刻,还是乖乖跪下。
那单徵大人这才开始问询,又将惊堂木一拍,两旁衙役官差高喊威武,单徵左手边的师爷铺开案卷,提笔静候。右手边的侍卫手按宝剑立于其身侧护卫。沈墨鱼一行人的兵器早已在进入公堂之时,便在门外被卸下。
“堂下原告,报上姓名。”单徵徐徐问道。
沈墨鱼遂拱手拜道:“回禀府尹大人,草民叫沈墨鱼,家住江南安淮府,这位是白星泪,这位是裴镜年,还有明觉小师傅。”沈墨鱼一一介绍完毕,又垂下头去。单徵便说道:“安淮府距离燕平府有千里之遥,你四人是何关系,平日里做何营生,为何会来燕平府告状?”
沈墨鱼遂答道:“我们四人乃是好友,具是安淮府人士。虽家世不同,但有幸因缘结识,一道闯荡江湖,乃是居无定所的江湖人。路过燕平府,故而前来告状。”沈墨鱼并未全说真话,只是半遮半掩,留有防备。
“江湖人?”单徵似乎有些意外,在他心中,江湖人都是一群自以为正义却妄行杀戮,肆意妄为的无能之辈,一向目无王法,仅凭自己的一腔血气之勇行事,不想如今竟有江湖人来告状。但单徵并未太过纠结,只要真有冤情,无论是何身份,他都会鼎力相助,故而问道:“那你四人有何冤情?状告何人?可有状子?”
沈墨鱼遂看向身旁的白星泪,白星泪接过话茬来拱手言道:“我们并无状纸,但冤情属实。请大人做主。”单徵抚须说道:“详细将来。”
“回禀府尹大人,”白星泪言道,“我等要代燕平府的所有百姓,状告那捕头常达,鱼肉乡里,祸害百姓,欺压良善,作恶多端。请大人秉公断案,依法处置,还燕平府百姓们一个安康太平,免受恶霸欺压。”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满堂惊诧,鸦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