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沈墨鱼眼巴巴的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肚子已然咕咕作响,再难忍受,手中筷子用的比刀剑还顺手,就要落下,却又被白星泪拦住,白星泪耐心的劝解道:“非是我紧张过了头,实在是此事说来蹊跷。你且看看,那明恩小和尚自将我们引来此处,便没了踪迹。另外两人也未出现,实在是有些可疑。”
说罢,白星泪将目光转向裴镜年与明觉二人,期待他们出言相助,明觉本就吃素,自然全无食欲,一直闭着眼念诵佛经,而裴镜年一眼便看出白星泪的心思,急忙附和道:“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江湖凶险,身不由己。沈公子还是忍耐些好了。”
可沈墨鱼虽然放下筷子,却止不住那积蓄的口水,硬生生咽下,腹中因饥饿已然有些许绞痛,唉声叹气,托着下巴抱怨道:“哎,想我好歹是氤氲山庄的大庄主,怎生如此狼狈,连饭也没得吃,真是可怜可悲啊。你们一个个身手非凡,可以不思茶饭,我可比不得。”
话音刚落,一旁的明觉便伸手递来一块烧饼,笑着说道:“沈公子若是实在饥饿,便先吃个干粮垫垫罢。”沈墨鱼万般无奈,只得就着凉水,眼巴巴的望着那满桌子的菜咽下那冰冷且几乎没甚么味道的烧饼。
白星泪知他为难,但却是别无他法。与空智的谈话令她至今心有余悸,且自己试探不出他武功的身前,如此高深莫测之人,又不明目的,令她坐卧不安,心神不宁。四人稍吃了些许干粮,无话可说,便商量着不要远离彼此,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于是裴镜年与白星泪住一屋,明觉与沈墨鱼凑一宿,权且过了一夜。
这一夜甚为漫长且寂静,寂静的不禁让人有些后怕。白星泪彻夜未眠,辗转反侧,唉声叹息,时刻提防着空智有甚么举动,幸得一夜无事发生,临近天亮之时,她终于抵挡不住那沉重的眼皮与积蓄一夜的困倦,沉沉睡去。约莫睡了一两个时辰,便警惕的翻身坐在床边,见身旁裴镜年早已没了踪迹,被窝里冰凉一片,叫她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眼皮直跳,以为大祸临头,谁知房门被推开,裴镜年缓步走入房中,白星泪微微一愣,这才长舒一口气。裴镜年微笑道:“白姑娘,你醒了。我们已经等候多时,准备上路了。”白星泪闻言,急忙忙穿好衣杉,提起云溪剑便随裴镜年一同来到屋外,见沈墨鱼正蹲在那石碑旁的赑屃之上,百无聊赖的摸着那龙龟的光滑的脑袋,身旁则是挺立如松的明觉。
见白星泪已来,沈墨鱼抬起头调侃笑道:“好你个小橘子,跟我说今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