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其用意,两人遂转身来到沈墨鱼两侧,各自抱起一条腿来,不及沈墨鱼反应过来便向上一抛,各自在其脚底上打一掌,沈墨鱼便咿咿呀呀,大喊大叫的被飞上了屋顶,下意识的攀住房檐,手脚并用,向上爬去,不经意间踩碎了几片瓦,摔落下去,险些砸中那些欲追赶沈墨鱼的弟子。
“莫要走了沈墨鱼!”
“莫要走了沈墨鱼!走脱了沈墨鱼,我等必受重罚!”
弟子们闻听此言,群情愤慨,一时间怒气更甚,攻势更为凌厉。幸得有明觉与裴镜年拼尽全力牵制住众弟子,为沈墨鱼赢得了逃脱的时间。而眼看着沈墨鱼已然走远,两人才逐渐放弃抵抗。经过一番苦战,明觉与裴镜年终于被逼入角落,即便他们仍有还手之力,但已无必要。众弟子寻来绳索,将二人五花大绑,扔在角落,却寻不见沈墨鱼,情急之下只得询问那大师兄,有何计策。
那大师兄也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只得摇头说道:“幸好也只走脱了一人。若是三人都跑了,你我的性命只怕也不保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实向四庄主禀报,将此二人交予他发落,或许还能减轻些许责罚。”众弟子连连点头,深觉有理。便将二人抬起,往前院而去。
且说那沈墨鱼顶着风雨在屋顶上连滚带爬的疯跑,视线逐渐模糊,却又不知方向,喘着粗气,抹了抹满脸的水珠,擦了擦眼角,一通乱转,冥冥之中,命运已定,竟来到那萧衍房前的屋顶之上,正望见那不远的惊人一幕:卓一平与公孙无求在雨中对峙着,公孙无求手执双剑,满脸阴笑,而那卓一平却是赤手空拳,衣衫褴褛,沧桑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鱼自然不知他们在被关押的这一段时间里氤氲山庄发生了甚么变故,见状也不敢冒头出声,而是俯下身来,肚皮贴着那冰冷的屋顶,就这么趴在房顶之上一动不动,哪怕淋着雨的身子还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而卓一平此时伤势愈发严重,每每咳嗽都伴随着呕血,脸色也愈发苍白,有些刺眼,佝偻的身子再不如先前那般挺拔伟岸,而是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卓一平仍将最后一缕希望寄存于公孙无求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无奈的说道:“咳咳,无求,不管外人怎么说,老夫从未轻视于你......咳咳......”
“老东西,这话你自己相信么?”公孙无求却厉声喝斥道,“事到如今,这般田地,你还是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你是甚么样的人,你自己应该清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