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江湖败类,还要讲甚么江湖规矩?此等恶人,留他在世上多活一日,便会死更多的人,不如尽早除之,免得日后成就大患!”白星泪又想起那弟子惨死之状,厌恶与憎恨油然而生,望着那祝溪虎嚣张的神情,噌的一声便抽出宝剑,却被身旁的沈墨鱼压住了手腕。
沈墨鱼对着她默默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可卓一平却轻叹口气,转头说道:“白姑娘,规矩就是规矩,无有规矩,不成方圆。江湖便是如此。而规矩是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的。无论是名门正派的正道人士,又或是作恶多端的亡命之徒,都该一视同仁。若是坏了规矩,如何能立足于江湖?”
沈墨鱼众人这才明白,卓一平果然如外界传闻所说那般迂腐,他所谓的规矩和脸面就像两座大山,深深扎针于他的心底,难以撼动,在他眼中,所谓的规矩似乎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三分。
白星泪微微一愣,似乎是卓一平的回答刺破了她一直以来对江湖的幻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默默收剑回鞘,垂下头去一言不发。沈墨鱼瞥见身旁白星泪神情落寞惆怅,默默牵住了她的手腕,却得不到白星泪的回应。
公孙忘景亦无可奈何,贸然出手只会遭到卓一平的阻止,便叹一口气,颔首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期望三弟能打败这恶徒了。”
再看那若飞箭般冲出的萧衍,蓄势待发的一拳足有千钧之力,其虽善剑法,但练功到一种境界,便知世间武学,多少相通,自从剑法之中领悟出一套拳法,已然练到炉火纯青,可即便是这蓄势而出,力速兼备,极快的一记重拳,还未及祝溪虎面门,就被其轻描淡写的抬手挡住,萧衍当即变了脸色,竟再不能动弹分毫。
萧衍脸色铁青,似乎有些尴尬,更是万分疑惑,但仍是怒气占了大半。他曾与祝溪虎交手三次,虽知祝溪虎的武功再不断精进,但这速度却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先前无论如何他还能与祝溪虎打个平手,可如今只消一拳,他心里便没了底。自己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探不到祝溪虎的深浅,拳头也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望着萧衍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模样,祝溪虎随即大笑起来,难免讥讽道:“萧老三啊萧老三,你素来以剑法著称,倘若你用剑,或许你我还能过上十几个回合,可如今你赤手空拳,怎是老子的对手?”话音刚落,暗劲自掌中出,察觉到微末变化的萧衍脸若猪肝色,五官扭曲。
祝溪虎随即将手腕一转,同时向前一推,便轻而易举的将萧衍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