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困,心力交瘁,水米不进,茶饭不思。用手撑着额头靠在那木案边休息片刻,他年事已高,若是再如此煎熬下去,只怕迟早会累垮了身子。侍立身旁之人,只剩下那跟随多年的师爷,安慰他道:“大人切莫捱坏了身子,还是歇息歇息罢。府衙内固若金汤,就连个鸟儿都飞不进来,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有甚么用?有甚么用!你也不是没看到,那江湖人狂傲至极,武功极高,人多又如何,还不是白白丢了性命!”温如松气的直拍桌子,皱纹堆叠在一处,须发颤抖,一夜之间,似乎又苍老了十岁。
师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对答。就在此时,门外衙役迈步闯入内堂飞报:“报——禀报大人......”温如松见他如此匆忙,以为是已然调查出了云相弈的身份,立即直起身子问道:“说,快说,是不是查到了甚么!”师爷也在一旁附和道:“你还不快说!”
那衙役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刀刃之上穿着一张纸条。温如松见他怀揣利刃,惊得跌坐在地,瞠目结舌,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来,那师爷急忙闪身挡在温如松身前,厉声质问道:“你,你要作甚!”衙役连忙单膝跪下,将短刀与纸条一并奉上,道:“回禀大人,此飞刀传书乃是方才所得,这张纸条被扎在府衙大门之上。故而前来呈给大人!”
“此书是何人所留?”师爷忙问道。衙役面露难色,垂着头抱拳答道:“这,属下不知。”师爷回头望向温如松,温如松便以眼神示意他将纸条取来。待温如松看罢纸条,又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怒目瞪圆,须发倒立,徐徐抬起右手,向门外一指,断续说道:“传,传本府之命......将那看守府衙大门的衙役打入死牢!”
“是!”衙役稍作犹豫,便领命而去。待其走远,师爷急忙扶着脸色铁青的温如松坐下。温如松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又将纸条递与身旁的师爷,皮笑肉不笑的冷言骂道:“你看看罢,这就是你所说的固若金汤!”师爷急忙双手接过纸条,只见其上写的乃是:“今夜我必取你首级——云相弈。”
“又是这云相弈,又是他......”这下一向假装冷静的师爷终于慌了神,眼神涣散,面无血色,两腿打颤,脊背发凉。“报——”又有人闯入内堂来报,此时的温如松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仿佛半只脚已然踏入了阎罗殿,半死不活,魂不守舍的摆摆手说道:“有何要事,速速报来......”
“回禀大人,负责调查云相弈身份的兄弟,已经回来了。”那衙役回禀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