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伙人扬长而去,明觉正要去追,却被裴镜年喊住:“慢,穷寇莫追!”明觉便只得回身,问道:“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眼看着安宁儿昏迷,白星泪的脸色越来越差,中毒已久,而沈墨鱼也生死未卜,两人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正在此时,沈墨鱼的喉头微微蠕动着,长吐出一口气,竟将刺入肩头的银针逼出,脸色也逐渐转好,最后竟能直起身来,抚着胸口仰天叹道:“闷杀我也!”明觉与裴镜年又惊又喜,明觉又弯腰将那三根银针拾起,凑到鼻前嗅了嗅,大喜道:“原来只是涂了些迷药,幸好不是致命的毒针,加之沈公子内力深厚,因此这迷药的劲头也所剩无几了。”
可当沈墨鱼回过神来之时,急忙上前将裴镜年怀中的白星泪抢到自己怀中,只见白星泪大汗淋漓,眉头紧锁,双目紧闭,浑身微微颤抖着,面色铁青,透着一股黑气,嘴角还残留着斑点血迹,而脸颊上那道刺目的伤口,更是骇人的青黑色,分明是身中剧毒之状。
“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我没能逼他交出解药,都是我的错......”沈墨鱼垂着头低声哽咽道。裴镜年却上前劝慰道:“沈公子,白姑娘身中剧毒,万万耽搁不得,须尽快将她带到玉台求凰暂歇,再请一位郎中来为她诊治。我方才点住她的穴道,也只能压制一时,若是再不动身,恐怕......”
沈墨鱼猛然抬起苍白的脸,点头如捣蒜:“此言甚是!”说罢,便又紧了紧抱在怀中的白星泪,便起身向玉台求凰奔去,全然顾不上身后的昏厥的安宁儿。裴镜年与明觉便扶着安宁儿紧跟其后。
且说那黑衣男子与紫衣女子救走了白衣人和岑昏,不敢落地,只走屋顶,落在一家客栈的屋顶上,掀开砖瓦,便跳入房中。而这房中已有数人在此等待。紫衣女子随手将岑昏丢在一旁,便跪倒在那暗门七杀门主穆引寒身旁,此女正是排行第二的夜月凌寒,鱼未初:“未初向门主交令,已然带回岑昏。”
而那侍立一旁的多情公子柳相负只是扫了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岑昏,以折扇遮面,笑着说道:“此人如野狗一般,只剩下半条命,竟还要如此大动干戈,真是......”话还未说完,瞥见那穆引寒脸色不好,便知趣的闭了嘴。
穆引寒徐徐闭上双目,面露不悦,坐在桌旁,双手拄刀,徐徐说道:“但凭小九一人的武功,本是可以轻松带出这岑昏,难道那区区几个官兵,便能将他打成这副模样?”原来暗门七杀早有消息,得知岑昏被月丘府衙门捉住,便谋划了一场劫法场,带